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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是幾天沒洗頭，半月沒洗澡嗎？
在沙漠，水資源匱乏，難民哪有這麼講究。
好些難民都十幾年沒洗澡了。
程澐的臉陰晴不定，不過臉黑，對面的攤主看不出。
他又道:“有她的味道。”
程澐:“……”
大叔，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程澐沒接茬，在想他口中的她是誰。
又上下打量了攤主一眼。
“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爹？”
成功在攤主的俊臉上看到了一絲皸裂。
程澐心滿意足。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是仙啟門弟子，是個孤兒。”
“不，晴天的味道我不會認錯。”
晴天？
許晴天！！(?o?o:)
轟隆！
真是一道晴天霹靂啊！
程澐頓時頭腦風暴了。
作為一個忠實聽眾，程澐做了如下總結:
許晴天師徒反目的故事裡，究其根本就是那個大妖。
金灼怒罵許晴天的話，難聽的姑且不說，其餘句句透著一個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許晴天如今這樣子，很難不讓人以為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再加上那個孩子。
那大妖身上就打著“拋妻棄子”四個大字。
眼前這個大叔，樣貌俊朗。
嘖嘖，許晴天口中的大妖可不就是個好樣貌，不然她怎麼能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胡思亂想，也不過一瞬，程澐搖頭。
“大叔，你搞錯了，我不認識什麼晴天。”
程澐否認三連。
在攤主開口之前，程澐又補了一句。
“前陣子在沙堡裡打雜，這人來人往的，也許你說的什麼晴天來過。”程澐說著往沙堡的方向一指。
攤主望過去，又回頭看程澐。
他搖頭。
“不，晴天不會隨便留下味道。”
好傢伙，許晴天真是個好傢伙。
???
程澐咬牙切齒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大叔，您這邊請。”
程澐自然沒回沙坑，而是去了沙堡。
沙堡空空，裡面的禁制對她沒有限制。
等看到攤主大搖大擺跟著走進來。
程澐要逃跑的心思就歇了。
這禁制，尋常人根本進不來。
她也不敢當著攤主的面使用靈福草了，老老實實將前陣子遇到許晴天的說了出來。
當然，只說了前半截。
“你的意思，她跟著一個女御妖師入城了？”
“是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是她師傅。”
“啊？反正大家都尊稱她金上仙。”
“那孩子……”
“一開始有，後來真沒有。”
程澐擺正姿態，有一說一。
攤主與她四目相對。
程澐睜大眼，力圖讓他看到自己眼裡誠實的光芒。
幸而攤主問的不多，說了兩句後丟下個儲物袋。
“多謝。”
他如來時那樣，匆匆消失。
好險，這是糊弄過去了？
……
沙坑；
程澐端坐其中，面前是攤主留的儲物袋。
方才，她開啟看過了。
可謂是屍山血海。
一堆妖獸的屍體，有的新鮮的鮮血淋漓。有的看出了些年頭，皮毛都沒光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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