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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澐試著問道:“有一年朝花節，你父王派人來尋你。可你卻拒而不見。世人都道你入了仙門，便拋卻七情，再不與凡俗牽扯……可他們不知道，那時的你正與一隻兇鱷大戰回來，渾身上下都是傷，你不想讓你父親看見……是也不是？”
祁殿下眼神晦暗，程澐的話將他帶回了年少時那段孤獨難耐的歲月，好似那些年間，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儘快提高修為，早日能夠見到他的孃親。
“還有一年，你父王重病，你回去看望，給他用了靈丹，你父王藥到病除，你卻被你師傅罰在後山閉門思過。”
程澐疑惑不解:“我至今還不知道，你師傅為何要罰你，那些丹藥分明是你自己煉製的。”
“正因是自己煉製。”祁殿下盯著潭水裡的倒影，道:“天雍門以御妖為己任，他的弟子只能成為天底下最厲害的御妖師，而不是一個鑽營煉丹的……”
程澐恍然，在他那個嚴苛的師傅看來，只有御妖才是正途，旁的一律按不務正業算。
程澐道:“還好，你沒有成為你師傅那樣的人，否則定然是個古板的小老頭……”
“小老頭？”祁殿下眼神微眯:“你在說本殿下？”
程澐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忙打著哈哈笑道:“我說錯了，你的年齡雖然在人族——但你是妖界少主，得按妖齡算，祁殿下正直青春年少，風華正茂。
不過話說，祁殿下你到底多少歲了？
如果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你曾經發生過的，那，若我猜的沒錯，那都是數萬年前的事了。”
祁殿下橫了她一眼:“不過區區兩千年。”
“也就是說，你兩千多歲了？”程澐上下睨了他一眼:“你在妖族該不會還是個寶寶吧！”
妖族的壽命比人族長多了，再則祁殿下還是條龍，難怪會用區區來形容兩千年。
將祁殿下想象成阿瑞，程澐頓時就膽大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祁寶寶乖，以後姐姐會罩著你的！”
祁殿下頓時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離我遠點！”
“哈哈，寶寶害羞了，乖，姐姐給你講故事。”
“滾！”
……
從龍潭裡出來，程澐就去了瑤光城的藏書閣。
這裡的藏書閣分為內外兩處，程澐這些外來人，只能在外藏書閣借閱，並且還需交納較為高額的借閱費。
不過裡面的藏書實在是豐富，程澐在內如願找到了有關於攝魂術的記載書籍。
可她查閱了大半天，都沒有一條顯示攝魂術能讓人看到對方的過去。
攝魂術是祁殿下對她施法的，就算看到記憶，那也是祁殿下看到她的，怎麼現實情況反了。
難不成，她的金手指不允許祁殿下看到她的記憶？
然而，她的金手指是龍潭啊，龍潭跟攝魂術可沒什麼關係？
沒有在攝魂術上找到答案，程澐又去翻找了有關回溯陣法的記載。
她知道回溯陣法還是在一本《東嶺異志》上看來的。
這陣法強大，需要修為極為強大的陣法師才能設下，南境的遂陽派，東嶺的玄演宮就曾經出現過此種大陣。
除此之外，這種回溯現象就得在特殊環境下自然產生。
至於是什麼情況？
程澐不清楚。
程澐將這裡能找的典籍全部找了個遍，卻沒能解決心中疑惑。
……
這天，瑤光城下了一場大雨。
程澐和雁初等人全部在一處茶館二樓賞雨，雨水嘩啦的響聲，隨風帶來的清涼，都讓程澐等人格外愉悅。對於他們這些常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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