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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澐震驚了許久，才消化了這驚天訊息。再抬頭見祁殿下也是滿眼複雜。
“實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難怪當時幾位靈君那般反應。”
也難得幾位靈君受到極耀靈君攻擊，卻能以大局為重，沒有在眾修面前說出真相。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祁殿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界門所在的裂縫，而後抬手施法，裂縫周遭的峭壁斷裂，無數亂石著落，逐漸將界門出現的地方掩埋。
程澐也跟著施展術法，沒過多久，這條裂縫便被徹底掩埋。
風塵滾過，一切歸於平靜。
“祁殿下，既然四方靈君和天雍門都不想讓這件事被天下人知曉，那我們就當不知道。否則，難以想象會有多少人心中信念會崩塌，畢竟極耀靈君是許許多多修士心中信仰。”
祁殿下聞言一怔，曾幾何時，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將極耀靈君奉為指路明燈，是他年少歲月中不可忽視的一道光……
沉默良久，祁殿下吐出一口氣，“此事以後不必再提。”
程澐點點頭，“一切隨風，往後我們朝前看。”
祁殿下的目光與程澐一般向遠處望去，那裡有無數御妖師爭先恐後的跟在逐漸退走的妖族身後。
“這些人，還打算趁火打劫不成？”程澐氣勢洶洶的擼起袖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
祁殿下拉住程澐，失笑道:“少主大人，群妖實力強大，定然能安然返回十方妖域，那些修士若是想在這個時候為非作歹，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它們這麼弱——”
“你別忘了，你只是個金丹小修。”
啪！
程澐心口中了一槍，別了他一眼:“祁殿下，有些話可以別說那麼直白。還有，沒事別喊我少主大人。”
“好，你若覺得刺耳，往後合該好好提升修為。”祁殿下拉過程澐往北面行去。
“走吧。”
“去哪？”
“見一個人。”
……
焦璐島上的妖族四散，海域外圍的御妖師也不斷退走。
就連天雍門所在的巨靈船也已駛離海域。
祁殿下帶著程澐來到了之前進賈羅等人所在的靈船上。
迎面走來的人讓程澐一喜:“聞——師兄！”
聞陸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展開臂膀就要擁過來。
下一刻，程澐面前人影一閃，一個令她為之驚豔的畫面映入眼簾。
只見玉面郎君似的聞陸擁住了俊美絕倫的祁殿下。
“這畫面絕美啊！”程澐話音剛落，二人已是雙雙黑臉，退避三舍。
程澐搖頭嘆息:“可惜可惜，美得事物總是曇花一現，消失的這樣快。”
刷刷，程澐成功收穫兩枚眼刀。
雖然氣氛尷尬，但程澐更多的是樂，一想到方才場景她嘴角就不住上揚，直到見到奎老鬼，才收斂了神情。
“師傅。”程澐行了一禮。
奎老鬼上下打量了程澐一眼:“多年不見，小澐兒倒是出落得不一樣了。”
程澐微微笑:“可能在師傅眼中，我還是難民營地裡的小難民。”
“呵，為師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仙啟城的少城主，出入皆有隨侍。在外人看來是何等風光，可你身上並無驕氣，反倒待人親善，哪怕那時身形狼狽的為師，你也沒有嫌棄，還令人給為師送了吃食。”
程澐努力回憶，記憶裡卻並沒有這一段，這些事對原主來說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她對弱者的確是有憐憫之心的。
“師傅，我不記得了。”程澐道。
奎老鬼無奈笑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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