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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了看著紀玖萱，在這一刻，王於妙的氣息慢慢的消失全無。
大黑龍靈氣虛影在這一瞬消散，小瘦龍重新陷入沉睡。
此時的紀玖萱怔愣的看著劍上滑落的血，神情木木的，“月白，我替你報仇了。”
防護罩消散了，整個比武場陷入了寂靜。
齊朔淵來到了紀玖萱的身邊，將其抱起。
這一刻，他不是宗門掌門，一方大能，只是小阿九的外祖父。“阿九莫怕，外祖父在。”
在這一刻，紀玖萱終於哭了出來，嚎啕大哭，“外祖父，月白死了，月白兔它死了······”
剛王於妙死的那一刻她心中是慌的，她親手結果了對方的性命，血是鮮紅的，帶著不正常的黑氣。
齊朔淵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趴在肩頭。
瞥了一眼聶行遠，“你來處理。”
隨後便帶著紀玖萱消失在了原地。
諸位大佬們都離開了，王薰己朝著比武臺上走去，手捏得死緊，心裡含恨，為何死的不是那賤人的女兒，卻是她這蠢徒弟？
看著地上死狀慘烈的王於妙，王薰己取出一塊白布將其捲起，隨後也離開了。
望應峰的人跟著走了，誰也不敢做什麼，這是生死決鬥，按規定，不允許為此尋仇。
但這也僅是明面上的而已。
回到玄恆院的時候紀玖萱眼淚已經止住，看著對面坐著的外祖父，第一次想要傾訴。
“阿九可以將你此刻的想法同外祖父說說嗎？”小丫頭從小一直生活在宗門內，要說見過死亡也就上次御獸宗回來的路上見到過，親自動手卻沒有過。
可修真界殘忍，這種事是沒辦法避免的。那樣的情況，你不殺了對方，對方卻要殺了你。
“我想替月白報仇的，我知道那樣的情況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可不知為何已經有機會直接殺了對方，我卻猶豫了。”
紀玖萱情緒還沒怎麼恢復，低下頭，聲音帶著哀傷，“外祖父，我是不是很沒用？”
原本以為她的心在上一世已經做到非常硬了，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竟然猶豫了。
“可你若是不殺了她，你便會死對不對？”齊朔淵心痛的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小九，你還小，外祖之前一直不敢讓你太早接觸這個世界上殘忍的一面，可你要成長，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便要順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說著看向遠方，聲音有些悠遠，“我們不輕易招惹別人，但真遇到事情了，外祖希望我們阿九也是勇敢的，不要讓人欺負了，好好的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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