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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澗暗中佈置,調集人手,千方百計的尋找機會要對上官泓下手的這段時間裡,錢潮一直呆在瑞軒鎮上。
錢潮此次在前往瑞軒鎮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在莊先生身邊學習討教,等他下次再見到莊先生的時候已經是天人永隔。
自從公羊黼的事情發生到如今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從那時起,莊先生就要求錢潮每個月要多在他那裡呆一陣子,給出的藉口是莊先生受老友之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一次遠行,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年月了。錢潮則懷疑莊先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位老人就再也不能支撐下去,因此要將一生所學盡數傳授給他,對莊先生的要求,錢潮自然遵從,以前每個月就在莊先生那裡呆一天,自從莊先生提過這個要求之後,錢潮每個月至少在莊先生那裡住上七八天,而且時間越來越長,到後來每個月幾乎有半個月的時間他都呆在瑞軒鎮的亦茗軒內。
之前錢潮也從莊先生那裡學習符文之學,但主要是以錢潮發問、然後莊先生作答的形式進行,很多時候莊先生還舉一反三的將更多的內容傳授給錢潮,讓錢潮獲益。但自從錢潮開始長居亦茗軒後,莊先生就開始正式的將符文之學系統的、嚴謹的、完整的傳授給他,不是再憑著錢潮的疑問進行專門的點撥解惑式的傳授了。
符文之學何其的浩繁玄妙,在中洲,依著符文之學發展而來的三門學問分別是煉器,制符以及陣法之學,這三門只要精通其一就能成為名震天下的大家,莊先生或許並不精通這三門,他精通的是符文之學本身,而且看其在教授錢潮時隱隱透露出來的急切……他似乎是想在短時間內就讓錢潮將這門複雜無比又奧妙無窮的學問盡皆掌握在手。
若錢潮是尋常的煉氣修士,莊先生的這個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但是這一老一少二人都是非常人,一個學問淵博涉獵極廣,另一個則是不世出的聰慧人物,晦澀難懂的學問似乎只要一出莊先生之口,入耳之後錢潮立即便可領悟,開始莊先生還擔心錢潮是裝出來的,還不時的提問錢潮,令莊先生驚喜無比的是每當錢潮作答時,總是能將他教授的那些艱澀複雜的學問轉換成簡明扼要的幾句話答出來,引得莊先生頻頻點頭,最後索性再也不問,就一門心思的教了下去。
當然,符文之學是莊先生終其一生都在研究的學問,他不可能將所有的細枝末節都給錢潮將說明白,因為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莊先生在教授錢潮的時候是注重給錢潮打基礎,就好比一棵參天大樹,他的重點放在這棵樹的根基與主幹之上,其餘的枝繁葉茂他相信憑著錢潮的聰慧一定都能水到渠成,而且他更相信憑著錢潮的聰慧,一定能讓符文之學在中洲發揚光大,私底下莊先生更是相信錢潮這孩子將來的成就一定會在自己之上。
遺憾的是他沒有時間了,無法看到這孩子將來的樣子。
當然了,至於莊先生在瀛洲的時候歷盡千辛萬苦得來的那個能突破血脈限制的法子,莊先生並沒有傳授給錢潮,畢竟錢潮並不具有這種血脈。
錢潮就像一塊乾燥龜裂的田地貪婪無比的吸納著落下來的每一滴雨水一般的接受著莊先生傳授的學問,這一年多的時間是錢潮最歡喜的,也是他一生之中令他獲益最大的一段時間,他日後成就的基礎就是在這段時間打下來的,因此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是後來錢潮最為懷念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莊先生的教授,越是到了後來莊先生就顯得越是輕鬆,之前每次錢潮來亦茗軒後莊先生都是如同急著趕路一般的傳授錢潮,而後來莊先生竟然開始悠閒起來,甚至幾次錢潮去亦茗軒後,莊先生居然開始先與錢潮下上幾盤起,手談幾局,過一過棋癮,然後才開始錢潮的課程。
錢潮也發現了這一點。
而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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