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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對於錢潮來說此時的雲牌聲變得極為有趣,在他耳中他可以讓那雲牌聲變得好像從極遠之處傳來幾乎微不可察,又能讓那雲牌聲變得如同九天驚雷一般震天撼地聲勢驚人。
緩緩的睜開眼睛,金黃的夕陽將房外幾株花樹的剪影映在他的窗格之上,沉寂了一個下午的世界重新在他眼前鮮活起來,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腳,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簡這一個下午則煩亂的很,他本是一個勤奮的人,因此午膳後回到自己的住處便取出自己那本《玉海經》準備用功。
不過在捧著那本裝幀精緻的經書時李簡卻產生了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要知道此時在不知道幾千裡外的洛景城內,他的叔祖兩位長輩正在那裡浴血守城,而自己卻在這仙境一般的幼鳴谷裡、住在潔淨舒適的房間裡研讀一本仙術修行的書,幾日前他還在伏屍累累的洛景城城頭持劍血戰,而現今他的鼻翼間一絲的血腥之氣都沒有,有的只是窗外透進來的谷內花草的清香。
人的際遇變化竟會如此之大,他不禁嘆道,又在心裡掛念了一番自己的兩位長輩後,他摒除心中雜念,專心研讀手中的經書。
李家教養自己的後代講究的是文武並重、動靜相宜,畢竟統領一軍的將領不可能只是武夫莽夫更不可能是隻會紙上談兵的文弱,李家之人只要是在梁國為將的就必是文武全才。
就拿李簡那粗豪的二叔李天旋來說,此人在戰場之上不但智計百出悍勇無比,就是在書房之內他也能寫一手峻峭挺拔的小楷,若是興致上來還能附庸風雅的寫兩首格律尚算工整的詩文。
李簡自幼喪父,府中又無其他兄弟,因此一直以自己的這個二叔為榜樣,多年苦功之後除了性格上不似李天旋以外,論文論武與他這位二叔已經相差不遠。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將那《玉海經》看懂大半,剩下的部分又聽懂了大半,不懂的準備日後向那位關師兄請教,如今他準備按那關師兄所言先試著練習打坐看自己能否進到那個抱元守一的境地。
身子在蒲團上坐定,雙手交疊放在腹前,兩個拇指相抵,呼吸平緩而悠長,李簡在做完這些之後試著將自己的諸般神識從身外抽回,只專注於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四周開始一片寂靜之時,他內心深處便諸般惡相叢生,都是那殺伐慘烈的洛景城之景,累累的伏屍,汩汩的獻血,聲嘶力竭的嘶吼和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一陣又一陣的戰鼓不停的擂擊著他的心房逼得他睜開雙目大口喘息。
待平復下來之後他又重新開始入定,這一次他又看見自己的祖父在那洛景城的城頭之上手執長劍左右搏殺,斑白的鬚髮飄灑,如同一頭狂怒的老獅子,忽然身子一震然後回手一劍便將那偷襲之人斬殺。
他還看見洛景城內傷病營裡自己的二叔正躺在軟床之上,平日裡粗豪爽朗的人此時面如白紙,任憑軍中郎中如何施救卻如同死過去一般。
就這樣整整一個下午,只要李簡試著打坐入定,腦海中那出現的一幕幕都是讓他心潮澎湃忍不住要仰天長嘯的情景,他屢試屢敗卻屢敗屢試直到聽到谷內雲牌敲響才知道已經到了晚膳時分。
他此時無心進食,說不清是心緒煩亂還是心有牽掛,便站起身來在房間中踱來踱去直到看到屋內牆壁上掛著的長劍。
那劍是在洛景城臨別之時祖父所贈,自己的祖父一生的功業都是握著這把劍創下的。
李簡伸手將那長劍摘下,輕撫著黑漆獸皮的劍鞘片刻後抓住劍柄輕輕一拉,“蒼”的一聲劍鳴長劍出匣,鋒利的長劍上那股森森的寒意很快就讓躁動的李簡清靜了下來,而劍身之上一抹異樣的流彩卻讓李簡出神半刻,待回過神來,他便立即又返回蒲團之上坐定,將那長劍置於膝頭其餘仍按打坐入定之法。
抱元守一抱元守一,李簡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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