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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曾經的自己所構成的那個叫“家”的方寸天地,流淌著綿延的回憶和終究割裂不掉的過往。一個男人讓她離開了這裡,而今她回來了,因為另一個男人。
柳絮沒有徘徊太久,她在水果店裡買了蘋果和橙子,走回了曾經的家。
是馮蘭開的門,她驚呼一聲,眼淚就開始流。柳志勇聽見聲音走過來,瞧見了提著水果站在門口的女兒,眉頭鎖住,嘴巴也抿了起來。柳絮瞧著父親,過去的恐懼感已經一分都不剩了,她得以仔細地端詳面前的老人。他瘦得彷彿身高都矮了十厘米,兩頰削下去,顯得掛著胡茬的下巴尖了許多。他的臉上沒有油光,老年斑分外明顯。當年的精神頭現在還剩下幾分,但是毫無疑問,已經是個十足的老人了。郭慨的死訊是柳志勇報的,這是兩個人幾年來的第一次通話,儘管只說了幾句話。因為過於巨大的震驚,柳絮反倒忽路了父親給她打電話這件事本身。現在想想,柳志勇真的是非常喜歡郭慨啊,郭慨死了,他覺得必須把這個訊息告訴女兒。
馮蘭一隻手緊緊拉住柳志勇的手腕,另一隻手去捂他的嘴巴,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柳志勇把老婆的手推開,呵斥她說你這是幹啥,然後扭頭走了。馮蘭忙把柳絮拉到廳裡坐下,倒了茶切了一盤橙子,拉著她的手問最近怎麼樣。柳志勇沒出來,柳絮瞥見他站在臥房門後面偷聽著。
終於說到郭慨的死,馮蘭連聲嘆息,又講,不過幸好那個時候你沒有和他好。
“說啥呢!”柳志勇從門後面出來,把一個信封拍到茶几上推給柳絮。
“這麼些年也沒個正經的班上,也不知道在弄些什麼事情,不務正業吃老公的啊,不像個樣子!費志剛掙那些,夠不夠養你啊。”
柳絮接過去,那厚度估計是兩三千元錢,應該是家裡所有的現錢了。
“謝謝爸。”她眼睛紅了,卻又想笑。柳志勇和郭慨還真的是像,不過這話是說反了。
柳志勇又和她聊了幾句郭慨,他知道郭慨在去世前和柳絮有過接觸,但只當是正常的老朋友重逢,柳絮當然也不會多說。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當年破門而出那檔子事,就像從未發生過。
“下次再回來,把你男人一起帶來。也沒好好瞧瞧他。”臨走的時候柳志勇說,那口氣彷彿全是柳絮的錯。
此時,距離柳絮意識到費志剛想殺自己,還有七天。
5
今晚費志剛夜班不歸家。九點,柳絮著一襲紫色裹身裙,外面披了件厚大衣,耳上掛了對紅寶石的墜子,踩著九公分高跟鞋出門。她不知道去酒吧到底該怎麼穿,想來,總得漂亮一些,不能太保守,才不顯得突兀吧。到達藍色酒吧的時候剛過九點半。對柳絮來說這時間不早了,對酒吧來說還沒到熱鬧的時候。
走下那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時,柳絮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牆上的照片。這些照片的年代感和構圖樣式,讓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郭父給她看的照片。來回仔細看了幾遍,她終於找到了原照。
照片已經發黃卷邊,其他所有照片也都是差不多的模樣,沒有近期的新照。這麼一大片地鋪滿了整條樓梯的兩側,讓這條通道彷彿可以通向過去。從郭父那裡看到這幅照片的時候,柳絮從時間點上判斷可能攝於藍色酒吧,如今得到證實,這令她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項偉和文秀娟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原本,項偉是該被最先排除的人選,因為文秀娟開始中毒的時候,項偉已經不在委培班了。一個不在學校的殘疾人,怎麼可能連續不斷地給文秀娟下毒呢?可是,當年案犯b在最後一封信裡提出把見面地點改成藍色酒吧,而項偉又在藍色酒吧裡打過工,這僅僅只是巧合?項偉因為不具備作案條件,從未出現在文秀娟、柳絮乃至郭慨的追查視野內,而此刻,拋開作案條件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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