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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已經是回到學校的第四天了。
每天她去看一回樹洞。前幾次的落空讓她心裡難熬得很,沒事總想著再去看一眼,當然得強忍著,去得頻繁容易暴露。
文秀娟揹著手,踱著步子,假裝在散步,七拐八彎地繞到了樹洞前,確認了附近沒人,輕巧地把手伸進去。
她的心臟突然嗵嗵嗵猛跳起來,手從樹洞裡縮回來的時候,已經多了個白皮信封。文秀娟把信封折起來塞進衣服口袋,等不及回寢室,跑去最近教學樓的廁所裡,小隔間門一關,把信封掏出來。
是學校小賣部裡賣的那種有學校抬頭的信封,信紙也是。和她自己寄出的第一封信一樣,普普通通,無從追查。
把信紙展開的時候,她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辦法。你這次的手段愚蠢又沒意義,別自己被抓住還拖累我。醫學院學生想不出好辦法?專業這麼差,下一個被甄別掉的一定就是你!
文秀娟日子不多了。有沒有你都一樣。
另一個同學
文秀娟把信紙捏進了拳頭裡。此時她的心情不是憤怒或恐懼,卻是興奮。
上鉤了!
在茫茫的黑夜裡總算出現了道亮光,不用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了。別看這封信裡的內容彷彿拒人千里,姿態傲慢,沒透露一點兒資訊,但是回信本身就代表了態度。文秀娟自己是殺過人的,她知道那種孤獨和恐懼,所有的情緒都只能自己消化,沒有別人能一起分擔,這是巨大的幾乎難以承受的壓力。殺人行為的過程越是漫長,煎熬也越是漫長。文秀娟可以肯定自己被下了不止一次毒,為了不引人注意地謀殺,也只能採用這樣漸進的方式,這對於慢慢走向死亡的被害人來說固然恐怖,可對下毒者來說,也是對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考驗。沒有什麼是毫無代價的,文秀娟深有體會。當一個同謀出現,一個可以在安全距離內說說話的人,真的會拒絕嗎?如果拒絕,那麼就不會有這封回信了。
因為這封回信,忽然之間,文秀娟覺得沒有那麼恐懼了,相反,她變得期待起來,對她來說這成了一場遊戲,賭注是自己的命。
此刻,雙方各有籌碼。文秀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知道對方的下毒方式,不知道自己中的到底是什麼毒;而對方則不知道,和他通訊的人,根本不是另一個下毒者,而是受害人本身。接下去,隨著這場通訊的持續,對方透露出來的資訊肯定會越來越多的,形勢也會越來越往文秀娟傾斜。文秀娟要做的則是管好所有入口的東西,不讓食物離開自己的視線,不讓自己再次中毒。文秀娟等了一天,才把回信放進樹洞。這樣比較不顯得過於急迫。她要保證傳遞給下毒者的每一個資訊,都不出錯。
謝謝你回應我。很高興,真心的。
接受你的批評,但事實上,我已經有一個計劃的雛形了,還需要完善。在沒能想明白之前,我不會再動手。你一定用了某種近乎完美的手段,我根據文秀娟表現出的症狀查閱了許多資料,卻無法判斷你用的方式。
這讓我有點崇拜你了。
想和你說點心裡話,希望你別覺得我太囉嗦。有些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說。
每一次看見文秀娟,我都越發地感覺她的討厭,很多時候我幾乎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而那樣的時刻,我會想自己會否過於極端了呢。不過我倒很難想象,居然有一個人,比我更加地恨她。和同學聊到她的時候,顯然沒有誰喜歡她,但也未曾感受到誰有真正深切的恨意。對不起,這樣說並不是在窺探你的身份,而是對你恨她的原因有些好奇。先說我自己,應該說軍訓剛見到她的時候,印象還是不錯的,但出了那樁事情,讓我覺得她殘忍又可鄙,這樣的人如果成為醫生,會是病人的災難。之後每每看到她的任何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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