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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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實在凍得厲害,連帶將他腦子也凍住了。他只往下想一想,若是表妹沒保住,便怎麼也想不下去了……
“睡一覺……”祁瀚啞聲道。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興許是睡一覺,便好些了。
祁瀚的身影漸漸淹沒在了風雪中。
書容動了動麻了的腿,卻是繼續等在了那裡。是她陪著姑娘出來的,死也該是她死,怎麼能是姑娘呢?姑娘一日不醒,她便凍死在這裡好了!她哥哥前些日子方才開罪了大公子,她又有什麼臉面回去呢?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只聽得門“嘶呀”一聲開了。
孟公公走出來,見了書容,驚了一跳:“你怎麼還在此地?”
書容忙站起來:“我在這裡等、等姑娘……”
孟公公冷冰冰地打量她幾眼,隨後才露出點笑容:“倒是個忠僕。”
書容聽見這句話,心下也狠狠鬆了口氣。她不僅怕晉朔帝怕得要命,連孟公公她也怕。
書容忙揚起討好的笑容,問:“那姑娘可是大好了?今日能見著姑娘麼?”
孟公公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道:“你這幾日都不必伺候了,自有人照顧鍾姑娘。”
倒也不說身體好還是不好。
書容也不敢多問,只能提心吊膽地捂著胸口,失魂落魄地立在那裡不動了。
還是孟公公離去後,叫人給她端了碗飯。
書容見了昨日鍾念月吐血的情景,這會兒看見了飯碗就覺得怵得慌。
可不吃又得餓死。
我得想著姑娘。
書容如此唸叨著,才捧過了碗。
書容吃了小半碗飯的時候,祁瀚正匆匆趕來,他連發絲都來不及束起,明明是睡了一覺,看著卻比昨日還要憔悴狼狽些。
祁瀚一把拽住了書容的袖子,問:“有人出來了是不是?如何了?”
書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刻的太子殿下瞧著,形如惡鬼一般。
她打了個顫,才將孟公公的話重複了一遍。
祁瀚聽了這話,呆立在那裡。
神色變幻,最終歸於一片幽暗。
“我知曉了。”他啞聲道。
祁瀚面上不顯,實則只有他自己知曉,正因為越是見不到鍾念月,他便越是反覆惦念,一夜下來,不見半點放鬆,反而似是入了魔一樣,滿心回想的都是昔日鍾念月追著他的模樣。
鍾念月那時糾纏著他,令人厭煩的種種舉動,如今品味起來,竟是珍貴又不捨。
小太監匆匆從後面追來,要為祁瀚戴發冠。
祁瀚倚坐在欄杆旁,任由小太監動作。
只這一回,祁瀚覺得自己幡然醒悟了。
母妃愛他,也愛他身為太子的身份,更愛他帶來的權勢地位。因而母妃總要他待鍾念月好一些,再好一些。
父皇從未愛過任何人,又何止他?
他別無親人。
外公一家都不復存在了。
唯有表妹……是真心愛他。
他從前也不是沒有看清楚,只是那時他牢牢攥著自以為的驕傲,從不肯卸下眼前的遮擋罷了!
“你醒來罷。”祁瀚顫聲道,“日後你要什麼好,我都給你。”
小太監的手一抖,一下頓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會聽見殿下口中說出這樣一句話。
與外頭的愁雲慘淡不同,屋內氣氛已然輕鬆了許多。
昨個兒晉朔帝命人搬了一張軟榻,就緊挨著鍾念月那張床。他便歇在那裡,如此一夜下來,身上的衣衫也多有褶皺了。
孟公公忙伺候著人先去沐浴更衣,再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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