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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意義嗎?季星臨!」池樹的聲音裡沾了點火氣,「當著外人的面把髒水都潑在自己身上,有什麼意義?」
「這是事實。」季星臨看著他,「就算沒有意義,它也是事實。」
池樹氣結,摔了杯子起身走人。
季星臨又坐了一會兒,然後找來掃把,將地上的茶杯碎片打掃乾淨。
當天晚上,季星臨住在藍田居的小閣樓上,池樹大概被他油鹽不進的樣子氣著了,帶著那隻叫池小五的狸花貓回去陪季懷書吃飯,留季星臨獨自看店。
天氣好,夜風寧靜,季星臨依舊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了翻朋友圈。
季星臨的微信好友很多,每次帶團都會加進來幾個陌生人,有的是為了諮詢旅遊路線,有的則是看他長得好,來撩閒的。季星臨嫌煩,大多數人都被他遮蔽了,在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裡,時小多是最話癆的一個,每天三條朋友圈打底,比吃飯都準時。
早上七點零五分,她說:時遇,你再催我,我就住衛生間裡,永遠不給你挪地方!永遠!
上午十點整,她說:哎嘿,顧總的白襪子上有卡通圖案,我看見了!
下午兩點,她說:好睏困困困啊……我上輩子可能是個枕頭……
五分鐘前,她又說:晚安,明天見。
季星臨一路滑下去,滑了好半天才看見那條「僅半年可見」的分界線,不由得失笑,不愧是話癆,僅半年時間,發的朋友圈都能湊成一本書了!
季星臨正要關掉手機,眉梢忽地一跳,他注意到一個小細節。
他和時小多有不少共同好友,時小多那些動態雖然毫無營養,卻總有人點讚評論,只有兩條例外,一條是那句「i&039;ll be there to clear the way」,另一條是剛剛那句「晚安,明天見」。
季星臨又倒回去看了一次,突然明白,這是說給他聽的,只說給他一個人聽。
i&039;ll be there to clear the way
我會為你阻擋一切。
晚安,明天見。
……
據說,明天見是最簡單也是最純粹的期盼,它給道別加上了甜味。
季星臨仰面躺在床上,他睜著眼睛,瞳仁裡映著薄薄的光,閃爍如星河。
他想,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捨得放手。
〔129〕
兩個起床困難戶湊在一起的結果就是雙雙睡過頭,時小多鑽進教室時,嘴上還叼著半根油條。顧若楊的嗓子還沒好透,勉強能出聲,指了指時小多,說:「早點哪兒買的,聞著還挺香。下次記得給為師也帶一份!」
周圍的人都笑了,時小多紅著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前她向後瞄了一眼,季星臨倒是沒遲到,不過臉色不太好,眼睛下一圈暗影,睡眠不足似的。
時小多撇了撇嘴,腹誹,你昨晚挖煤去了嗎,臭小子!
一堂課時小多上得有點兒心不在焉,下課時她又往身後瞄了一眼。季星臨趴在桌子上,臉朝下,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他沒穿校服,身上只有一件純白的棉質t恤。他好像又瘦了一些,肩胛骨凸起清晰的輪廓,顯得更加單薄。
時小多趁著休息時間跑到小超市去買了一瓶牛奶,隔著瓶子用熱水燙過,溫度剛好入口。回教室時,課前的預備鈴還沒響,她正要悄悄地把牛奶放過去,有人自背後撞了她一下。時小多猛地向前一傾,玻璃瓶子剛好敲在季星臨的後腦上,「咚」的一聲。
這下,別說是睡著了,就算是昏迷了,也該被敲醒了。
季星臨「嘶」了一聲,顯然是被敲疼了。他揉著後腦自臂彎裡抬起頭,眉毛緊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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