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一章 正月詩會,大梁豪商,雪中紅,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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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對不住大家!也不知是哪個頑皮的孩童,扔了個炮仗在馬蹄前,嚇得馬兒失了控制……”
車伕連連與群眾道歉。
姜雲天跳下車轅,只道:“好在今夜無人受傷,否則喜慶的日子見了血,可就不吉利了!”
那千鈞一髮之際,飛身救人的白衣男子,個頭兒不高,帶著一張灰色面具,他起身扶正小女孩兒,擦了擦小女孩兒的眼淚,拾起地上的糖葫蘆,輕輕問了一句:“還要不要?”
小女孩兒搖了搖頭,轉頭便撲進了孃親的懷抱。
“那我要了。”
白衣男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擦去糖葫蘆上的汙垢,取下一顆從面具下放進嘴裡,心安理得地便要離開。
“哎,這位小兄弟,你見義勇為的精神值得嘉獎啊,方才那個距離,連我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將人撲出去。”
姜雲天熱情上前打招呼。
白衣男子輕輕一句:“沒什麼。”
“在下素來喜好結交英勇之士,咱要不找個地方喝了兩杯?”姜雲天邀請道。
白衣男子卻未搭話,舉著糖葫蘆便鑽入了人潮。
姜雲天撓了撓頭。
“看來,不是所有江湖人士,都有姜大俠這般豪爽。”宋澈笑道。
廖恆也笑道:“虛驚一場,還是快些去參加詩會吧,尋思著應該快要開始了。”
……
慧蘭齋本是茶館兒,與青樓一樣,都是文人雅士聚會的場所。
江南水鄉才子佳人無數,特別是在蘇州這座溫文爾雅的城市裡。
宋澈卻沒怎麼接觸過,原因便是圈子不同。
古代的圈子,通俗而言便是階級,入仕者最高,譬如賀秋,廖恆這類人,其次則是這些讀書人,最後才是商人。
商人再有錢,在讀書人的眼裡,也一身俗氣。
文人風骨,向來清高,可恰恰是這份清高,顯得百倍庸俗。同樣是人,何必分三六九等?
慧蘭齋前相對清淨,布衣白丁有自知之明,進出者皆是手持紙扇,頭戴贊花的儒道君子。
門口有好幾家擺攤賣面具、畫扇、畫屏、簪花兒的小販。詩會有規矩,進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必須戴面具。
“宋兄,姜兄,買朵簪花如何?這豔色蠻喜慶的。”
“不可能!”
姜雲天果斷拒絕,“我堂堂八尺男兒,豈能將這種東西戴在頭上?又不是娘們兒!”
作為現代大直男的宋澈,也連連點頭應和,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個大老爺們兒往頭上戴花。
廖恆剛拿起的簪花,又給放了回去,嘆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子戴簪花合乎常理嘛。”
“我反正是接受不了這類噁心的東西——”
“哦,是哪兒來的鄉野痞夫?不解風情便算了,還當街賣弄自己的無知,不覺羞乎?”
這文縐縐的話,一聽便知來刺兒了。
見三五成群的儒袍男子、華服佳人,即便帶著面具,也能瞧見他們那趾高氣揚的姿態。
說話者走在最前頭,穿一身綠色衣裳,扣一張赤色面具,戴一朵大紅簪花,別容臭香囊,持白紙畫扇,裝玉樹臨風。
“老子最聽不得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了!”
姜大俠何許人也,能動手從來不吵吵,擼起袖子便要上前“理掄”。
宋澈趕忙將他拽住,“算啦,算啦……”真要動起手來,對面得哭著叫娘。
廖恆挺身而出,冷聲問那青年:“當街貶人,自抬清高,我們沒有風情,你們也不見得有什麼風度吧?”
“嘿!倒是出來個人樣,不像他後面那兩個,一個大老粗,一個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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