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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可能性，「如果是軀殼的一部分被使用了呢？帶有編號的那部分材料被用在了布魯的身上……也不對。布魯的晶片編號也是這個，和軀體聲的編號都是配套的。」

「大吉……」嬌嬌有點兒擔心他會不會因為想太多想不通兒鑽牛角尖兒，趕緊摟住他的肩膀用力晃晃他，「咱們先不要管這個。」

大吉神情幽怨地看向克萊其頓：「阿頓先生，我聽您的分析，您說是什麼，我就信什麼。」

克萊其頓也不矯情地頷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但這棟房子產權登記在布魯名下是不會有錯的，另外一個證據就是臥房裡頭放著的照片，他和s619的照片，以及臥室角落裡的模擬終端裝置。只有這樣才能自圓其說。如果這裡不屬於他，那間房子就不會留下他曾經在裡面活動那些『影像』。他必然曾在這裡生活過，而且還是不短的一段時間。只有長時間地駐留在同一個地方，機械重複地做同一件事，才會加深這些細節，讓這段『影像』變成其眾多被量態化的資料當中，突出特別的部分。」

大吉情緒漸漸地平穩了下來：「您的意思是說，正因為他曾經在那間房子裡做過無數次利用模擬終端去聯絡別人的事，才會讓我們現在看到他一次次地重複相同動作的畫面。」

「沒錯。」克萊其頓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這段經歷對他本人而言肯定也是影響至深的，深刻到以至於他產生了執念，將其中一小部分量態化後的自己給留在裡這裡。只要有引子被發動，這裡的布魯就會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裡出現匯聚成型，去檢視那個模擬終端，然後根據程式自動跳出來的『來電人』，不停地按下回撥鍵，試著去反向聯絡對方。你們可以把這裡的布魯看做一個執行按鍵動作的幽靈，他被喚醒後只做固定的一些動作，而最重要的動作就是不停地按下回撥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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