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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頭。
當著劉仲修的面,太太對黃姨娘總是和顏悅色,親如姐妹,揹著劉仲修暗暗示意其他姨娘下絆子,穿小鞋,即便這般黃姨娘為了她也咬牙忍著,從未告過狀。
太太是官家嫡女,從小被灌輸如何打理後宅,成親十餘載,管理內宅上既嚴守規矩又寬待下人,對待老爺的妾氏,既憤恨不平又不得不虛情假意,自她生了嫡子後,老爺便不在顧忌她的顏面,一個又一個納新人進府,說的好聽是為了劉府血脈的傳承,說白了就是男人喜新厭舊的劣根,其他姨娘,太太並沒有放在心上,可黃姨娘不一樣,不說詩書筆墨信手捏來,便是規矩禮儀也從未出過錯,本以為黃姨娘是個滑不溜深藏不漏的人,待時間一長,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到時便是打殺她的時候。
可隨著六丫頭的出生及日漸長大,黃姨娘依舊深居簡出避其鋒芒,安安穩穩呆在她院子中,晨昏請安從不間斷,也不和其他姨娘倒弄是非,老爺寵幸她時淡笑相迎,不去她處時也不會主動派丫鬟圍堵老爺,幾年過去,見她始終如初,太太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黃姨娘之打算從未對劉湘婉說過,但她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劉府眾人的百態,這兩年為了讓姨娘日子過得容易些,她對太太恭敬有餘,親和不足,往往都是傻呵呵坐在一旁看著太太親近其他姐妹,而她在一旁時不時附和兩句。
黃姨娘自生了六姑娘後,手把手親自教養她,從詩書到規矩再到女紅,黃姨娘很是擅長蜀繡,當年她爹爹為了她花重金請來川蜀最有名的繡娘進府親自教導她女紅。
劉湘婉並不喜歡女紅,那小小的針是個利物,每每繡上幾針總會扎到她的手指,黃姨娘也看出姑娘坐不住,於是留她在一旁看她穿針引線,時間久了,劉湘婉總算品出姨娘的苦心,終下定決心在女紅上出功夫,從此一心一意跟著姨娘學針黹。
小時趙媽媽看到姑娘的小手扎的全是針孔,臉上止不住的疼惜,每每揹著人偷偷的抹淚,既勸不住姑娘,唯有去勸姨娘,可她大字不識幾個,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句話:“姑娘還小,姨娘不要逼的太緊。”
黃姨娘看出趙媽媽是真心心疼女兒,於是剝開心思直接與她道:“有些事必須從小時抓起,姑娘託生在我肚子裡,是姑娘沒福氣,這世上本就嫡庶有別,身份上已不如三姑娘,若其他地方再不如三姑娘,姑娘以後有的苦吃,現在吃些苦,總比長大吃苦強。”似是想到什麼,低下頭喃喃自語道:“突逢家變才知曉,女子學再多的詩書禮儀,也不能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閨中女子還是多擅長女紅、廚藝的好,這樣出閣後方能得婆家尊重,若不是我身份低微,還想親手教導姑娘廚藝。”
“姨娘說甚是有理,女兒家若女紅拿不出手,將來在婆家也是沒臉的。”劉湘婉頭也不抬,拿著繡花針繡製圖案。
皇天不負有心人,三個月後,劉湘婉獨自繡出一隻荷包,親手將其送給姨娘,黃姨娘搖頭,語重心長教導她:“這個家裡,若老爺是天,那太太便是太陽,是人都得圍繞太陽轉,姑娘辛苦繡出來的荷包,理當孝敬給太太。”
許是隔牆有耳出奸細,許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若說太太是從何時起對黃姨娘態度所有轉變,其源頭怕是劉湘琬聽了姨娘的話將人生中第一次繡成的荷包送與太太,太太拿到手後仔細端詳,頻頻點頭:“我兒女紅甚好,不過這手法卻與府中請來的蘇師傅繡法不同。”
此事瞞不了人,遂劉湘婉如實相告,末了恭敬道:“姨娘閒來無事時會指點女兒有關女紅上的手法。”太太是誰,掌管府中生死大權之人,便是相瞞也瞞不住。
劉家根基在京城,雖劉仲修是嫡幼子,外放到蘇州,太太卻依舊按著京城劉府的規矩教導兒女,先是請了落第的舉人夫子在府中教導姑娘們讀書識字,另外又花重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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