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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了傷，如果沒有人禍，治好了照樣開開心心的。
他看了女兒女婿一眼，悄悄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偶爾會回來一次，沈昀一直給他留著房間。
拿出行李箱裡照片，他輕輕擺在床頭櫃上，笑道：“你聽見了嗎？咱們的末末總算……總算回來了……”
強忍著說完，他低下頭捂住臉，四五十歲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我媽超喜歡你，沈昀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叔叔嬸嬸和你吵架，你離家出走，沒地方住也沒地方吃飯，我偷了家裡的餃子給你吃？”
薑末心裡很慌，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沈昀點頭：“記得，很好吃。後來你被發現了嗎？”
當時爺爺覺得父親的死是因為母親和自己，很討厭他，叔叔嬸嬸就嘲諷他不配吃沈家的飯，他一氣之下離開家，卻發現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如此沒用。
“肯定啊，回去我媽就在廚房裡等著，還問我夠你吃嗎，我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我說呢，平時我家做飯很少剩下，那天怎麼做了那麼多，原來是故意讓我給你吃的。”
沈昀嗓子也有些堵，“媽對我很好。”
姜媽媽和女兒的性格一點都不像，說話輕聲細語的，是水一樣的女人。姜家父女倆以前總吵架，但是每次姜媽媽一來，父女兩個就彆彆扭扭的閉嘴了。
以前每次見自己，都笑著說：“小昀沒事兒來家裡玩啊，我們末末可喜歡你了。”
可惜他沒答應過幾次。
“嘻，”她笑出聲，“那是因為我媽知道我喜歡你。……啊對了，還有一次我往你們家扔了一盒蟑螂嚇唬你叔叔嬸嬸的事你記得吧？”
“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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