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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也無比震驚地盯著那張離婚協議書，小小的腦子裡亂成了漿糊！
爸爸真的要跟媽媽離婚？
他們一家人徹底散了？
爸爸真的不要她們了麼？……還要跟別人結婚？
一時間，暖暖心裡難受至極，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
見暖暖哭，江辰憤怒地捏了捏拳頭：“暖暖別哭，渣爹不值得你哭！他不要我們，我們還不要他呢！”
他話雖這樣說，身體卻站的很僵硬，想來心底其實也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的。
江果果推開那些刺眼的照片和離婚協議，強忍聲音的顫抖：“你休想弄些意味不明的東西來騙我！你本來就不滿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混淆我視線，來欺騙我讓我跟他離婚的！就算是真的，也讓他親自跟我說！”
顧老爺子不屑地看著她，不耐煩地用柺杖敲了敲地面。
“你當堂堂顧氏總裁是什麼？他才沒空來見一個今後毫無瓜葛的女人！趕緊簽字，省得大家費力氣鬧不愉快！”
聽到這，江果果眸光跟著有些黯淡下來。
是啊，他寧可去見蘇婉，也沒有抽出時間來和自己好好談談，之前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顧寒煜對她是不是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和信任？
見她內心已經動搖，顧老爺子斂去眼底得逞的笑意。
“籤不籤，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顧寒煜的面子上，我巴不得他直接將你掃地出門，你也不想落得那麼難看吧？”
顧長陵說完話，好整以暇地盯著江果果，似乎是不親眼看到她簽字，不罷休的樣子。
江果果強打著精神，安慰了一下兩個孩子，跟他們保證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讓他們不要擔心，回房間乖乖休息。
在顧長陵的注視下，她盯著離婚協議書久久出神——
顧寒煜什麼時候有了婚約她全然不知，不過蘇婉的家境的確更配得上他，和她簡直天差地別……
寂靜的房間中，她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淚水砸在那張離婚協議的紙上，在顧寒煜簽字的煜字上留下一圈淺淺的痕跡。
她顧不得許多，摸出手機，撥通顧寒煜電話，她想聽他親口確認這件事。
又或者是因為她心裡還抱著一點微妙的期盼，希望他說一切都是一個誤會，就像是五年前他們都是因為誤會才分開的一樣……
手指輕微的發顫，明明是很短的時間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喂……顧寒煜？”
可對面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
“你好，顧寒煜他……”
“啪”一聲，江果果沒有再聽下去，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掛掉了電話。
是蘇婉的聲音，顧寒煜，現在仍然和她在一起……
看來，顧長陵說的，都是真的。
顧長陵坐在她對面，見狀，一切瞭然，眼中射出滿意的光。
“呵，怎麼樣，自己求證了，死心了？”
江果果沒有說話，只覺得胸口處一片空洞。
五年的時光終究還是在他們之間拉開一道巨大的鴻溝啊。
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心瞬間涼了，墜入冰窖冰封，失去了溫度。
江果果悲哀地閉了閉眼，最終痛心地拿起了筆……
顧寒煜，我跟你，到此為止。
……
醫院。
顧寒煜剛從醫生辦公室回到顧俊銘的病房，就看見蘇婉正拿著自己的手機。
他眉頭微微一皺。
蘇婉主動道，“剛才江果果打了電話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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