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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勝不是沒想過下手,只是每次還在狂吠就被魏帝制止,根本沒有上前撕咬的機會。
以往魯承志還可當做自己清廉,苗勝無處下嘴之故,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他被周王這句話驚出一身冷汗,但細想來卻正是如此。原本是因為在科考舞弊案之上,魏帝聽取了苗勝的意見而讓他灰心失望,結果被周王幾句話,只覺得剝開了殘酷的現實真相。一直以來,他總覺得作為臣子,只要忠心勤勉,恪守律法就好。但是從苗勝身上,他看到了另外一種為官的可能。
閆國熹固然結黨營私,為己籌謀;但苗勝更是狠毒諂媚,卻能官運亨通;官員靠的不是真才實學,而是小人行徑來為官得帝寵,委實讓魯承志心寒不已。
他當年從酈山書院考出來為官,心中對先皇后與魏帝充滿了感激之情,立志要報答知遇之恩,為官多年從不曾懈怠,而魏帝也對他報以同樣的賞識器重,君臣相得。沒想到這種平衡卻因為苗勝的存在而被打破了。
這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苗勝的成功會讓別人看到另外一種可能,投機取巧,踩著別人的屍首同樣能夠爬上去。說不定很快就能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苗勝。苗勝一類的人出現的太多,則會將大魏官吏制度整個的摧毀,大家預設了這種升遷的規則,官員也很難勤勉做事,踏實為官,後果不堪設想。”魯承志先是鬱悶不已,現在卻是憂心忡忡。
誠然,帝王的平衡之術他不是不能接受,但這一切表現在沒有公然破壞官場正常的升遷規則的大前提下。得勝的固然志得意滿,榮華富貴,但落敗的卻也可保得性命,亦能退守鄉間。除非貪腐或者造反以及其餘的重大罪名,否則政治角力落敗的官員們都能回鄉安然度過餘生,這算是政治留給官員的最後一絲溫情。
魯承志為官多年,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多少同僚都倒在了官場的暗算之下,這種更為溫和含蓄的方式一直是官場的適用守則。
現在魏帝用苗勝簡單粗暴的升遷方式給了更多心懷叵測的人們看到了另外一種希望,枉顧良心道德,以誣陷攀咬同僚的方式,用同僚的鮮血來祭奠自己前行的道路,實在是讓人深想之時,不寒而悚.
周王苦笑:“本王既不能安慰魯大人,說這種可能不會有,也沒辦法去阻止父皇的行為。即使阻止了,父皇也未必肯聽。除非……閆氏一族權勢大減,消減到足夠讓父皇感受不到威脅力,也許苗勝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才會杜絕此事。但想要勸說閆相自削臂膀,跟勸說父皇放棄苗勝這條好狗一樣,都是辦不到的事情。”
魯承志何嘗不知道周王說的是實情,他只不過無處排解,這才找周王來說道說道。
兩人正對視苦笑,忽聽得外間走廊裡有腳步聲傳來,一名年輕男子爽朗的笑聲:“……早說了讓你別跟我打賭,別輸到最後哭起鼻子來,你偏不聽!現在又輸了吧?”
“最後誰哭鼻子還不一定呢!孟少遊你可別囂張太早。”
魯承志猶可,周王卻是如遭雷劈,腦子裡不知道瞬間已經補了多少個場景,全是孟少遊與謝羽在一起胡鬧玩樂。
上來的這兩人,正是孟少遊與謝羽。
店小二將二人引到了隔壁雅間。方才魯承志與周王說話,聲音壓的極低,但隔壁孟少遊卻不是個收斂的性子,坐下來之後便要茶要水,大聲笑話謝羽:“說是招待我,帶著我在長安城差點將自己都弄丟,你這哪裡是在自己家鄉啊,分明在異鄉為客。”
謝羽帶著他轉悠了半日,身邊也沒跟著人,時近五月,天氣也熱了起來,只覺得臉上發燙:“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我能曬成這般模樣?”
小二下樓去傳菜沏茶,孟少遊湊近了細瞧:“嘖嘖,難得阿羽也會害羞,瞧這小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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