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譜的哥,根本沒準備好一套行為有效的見裴修的辦法!
王氏最生他們氣的點是,衛熠的事情,白天她自己已經解決了,王氏好不容易才把謠言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內。衛玠兄弟如今這麼一鬧,是想滿城皆知嗎?具體例子可參考王濟當年與和嶠的李樹之爭,王濟的臉面可不好看。
更不用說衛玠三人甚至都沒想好找到裴修之後要做什麼。
他們怎麼辨認裴修說話的真假?萬一這是個烏龍怎麼辦?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而是裴修故意,他們又要如何?把裴修當場打一頓嗎?那如果不是裴修呢?如果是裴家宅鬥殃及池魚呢?他們是不是也要捲入裴家的家事之中?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接踵而至,王氏甚至都有點不想承認她和她丈夫就教出了這麼兩個兒子。
衛玠倒是考慮了這些,好吧,是拓跋六修替他考慮了,很多事直接關門放六修就能解決,但是眼下他不能說啊qaq。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沉默了,沉默到了現在。
王氏垂足高坐,身後站著正捶肩討好她的二兒媳庾(yu)氏,庾氏出身潁川庾,她叔父庾敳(ai)善清談,與琅琊王家的幾個郎君走的很近,並稱四友;王氏旁邊坐著衛瑜的阿孃大何氏,大何氏旁邊則坐著衛瑜已近臨盆的媳婦小何氏。
儼然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
衛玠慫到連偷偷看拓跋六修一眼都不敢了。
不過有比衛玠更慫的人——他阿爹衛恆,剛剛明明一隻腳都已經踏進了花廳,卻在王氏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之後,生生又縮了回去,用極其蹩腳的“我就是路過,你們繼續”的理由,溜之大吉,全然不顧堂下跪著他唯二的兩個親生兒子。
“板子上都寫了什麼?”王氏在覺得晾的差不多了之後,這次終於開了恩口,“從伯寶(魚哥的字)開始一一念給我聽。”
衛瑜:“兢兢業業,如霆如雷。”(出自《詩經.大雅.雲漢》)
衛璪:“珍其貨而後市,修其身而後交,善其謀而後動成道也。”(出自《法言.義疏》)
衛玠:“倚勢凌人,勢敗,人凌我;窮巷追狗,巷窮,狗咬人。”(出自《增廣賢文》)
王氏笑了,一雙與王濟如出一轍的鳳眼,溫柔的都彷彿能滴出水來:“都是好句子,有教人做事慎重的,也有教人要謀定而後動的,還有教人不要恃強凌弱的。敢問三位公子,今天晚上都做到了哪一條啊?”
衛瑜&衛璪&衛玠一起搖了搖頭,面色羞赧。
“那你們說,該不該打?”
“該。”三人齊聲道,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掉。
這是衛家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家規,打從漢朝的祖上起就代代相傳。當有子孫犯錯時,就會有人揮毫潑墨的在特製空白木板上,寫下警示的名言,然後再由犯錯的子孫將板子高舉過頭頂,直至板子上的墨跡幹掉。再然後……就可以打人了。
行完刑的板子會特意留下來,若以後這個子孫再犯相同的錯誤,將會請出木板再行家法,一直抽到板子斷裂為止。
想想就很疼。
事實上,也確實很疼。衛家的板子是特製的,幾下就能把人抽腫,從燭火下看,面板會像了滿絲的蠶繭,一碰就疼,彷彿被千針萬釘同時扎入。但是卻並不會傷及脛骨,等消腫之後便能恢復如初,沒事人一樣。
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衛玠以前只見過跳脫的四叔衛宣、棗哥以及小五郎被打,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面臨這個東西,隨著行刑時間的臨近,他的臉色徹底比紙都白了。
拓跋六修很想阻止王氏這麼做,但衛玠卻暗暗阻止了拓跋六修,哪怕很可怕。他也要面對。
被打過幾次、很有經驗的棗哥,其害怕的程度,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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