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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才發現原來是個腦子不好的。他趕忙招呼對方坐下,自認為自己對付傻……智商上有殘疾的人士還是很有一手的。

好久不曾出場的司馬衷,在東宮中打個噴嚏。

在衛玠好一番解釋之後,那人才接受了“自己沒死,衛玠也不是自己遇到的什麼神仙”這個事實。滿臉的害臊之情,不斷的給衛玠道歉賠罪。

衛玠也只能不斷說我不介意啊。來來回回,反覆數遍,衛玠說的都快崩潰了。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老師的學生,衛家三郎衛玠,無字,您直接喚我的名,或者三郎就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大叔點點頭,很高興能和衛玠揭過此前的一篇,開始一個新話題,“我前段時間來看彥輔(樂廣的字)時,還聽他說起過衛公子,容貌天下無雙,才華更在容貌之上。更是聽說您在總角之時,就已經在思考莊周夢蝶,夢蝶莊周的玄理,並因此生了病,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早慧之才,但是也要保重身體啊。”

這次輪到衛玠紅了臉。

因為這事兒就是個烏龍。

歷史上的衛玠,確實是在總角之時,因為思考夢與現實與宇宙這種完全不該是六、七歲孩子能想到的問題而想的生病了,但衛玠本本不應該也這樣,畢竟他是個成年人,不會鑽這種哲學上的牛角尖裡。但是吧……

也不知道是歷史的慣性,還是就是這麼寸,那日樂廣剛給衛玠講了莊子夢蝶的一段,第二天衛玠就病了。

病的原因衛玠不太想說,反正蠻丟人的。

等樂廣得知衛玠病了之後,便親自上門來探病,衛玠不想老師知道他的黑歷史,就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說是自己怎麼都想不通夢到底是什麼。

樂廣告訴衛玠,夢就是想。

衛玠很自然的就順著歷史開口道:“身體和精神都不曾感受過的東西,卻在夢裡出現了,好比莊子覺得自己變成了蝴蝶,可他從未真正感受過蝴蝶所能感受到的世界。這怎麼可能是日有所思呢?”

“因也。未嘗夢乘車入鼠穴,搗虀啖鐵杵,皆無想無因故也。”

衛玠後來病了一段時間才好,等他重回主流視野,才發現因為他老師的感慨“此兒胸中當必無膏盲之疾”,和自家舅舅的賣力宣傳,大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神童之名愈演愈烈。“膏肓之疾”這個詞也再一次應運而生。

如今被人舊事重提,實在是有些羞恥play,衛玠只能道:“過譽,過譽。還不知道您來找老師所為何事?”

那人一提起這件事,就再一次變得愁眉苦臉起來:“我快死了,想在死前最後來看一看我的朋友。”

衛玠一愣,他還真是看沒出來啊,對方是很憔悴沒錯,但是看上去比他可健康多了。

不等衛玠問,那人就自顧自的把前因後果都交代了出來。前段時間他來樂廣家做客,不僅和樂廣說了樂廣的得意門生,還承蒙樂廣給他酒喝,但是喝了幾口後才發現酒中有蛇,等回家之後就得了重病。

衛玠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已經滿是黑人問號臉的表情包了,因為他總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啊。

就在衛玠正準備出言安慰對方“生死有命”時,忽然看到花廳的牆壁上正掛著一張角弓,就在那客人的背後。

“!!!”衛玠覺得他懂了,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您上次來,也是坐在這裡喝酒的嗎?”

“是啊。”客人不疑有他,點點頭。

衛玠基本已經破案了。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叫來下人,又給那人上了那天一模一樣的酒杯和酒,在那人不甚理解的眼神中,勸對方舉杯。

等對方拿起酒杯驚撥出聲時,衛玠才道:“這蛇與您那日看到的一樣嗎?”

“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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