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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別苑的後門連著王濟跑馬用的金埒和馬場。王濟好馬,善騎射,馬場裡最不缺的就是善於奔襲的如風駿馬,聞名於世的大宛汗血寶馬也有兩匹。頭細頸高,四肢修長,能日行千里,奔跑起來如馮虛御風,似火焰燃燒。
君子六藝,一眾在世家多年精心培養下的郎君(衛熠娘子的身邊在衛玠等人眼中已經徹底被除籍了),就沒有誰是不會騎馬的。
當馬伕牽馬而出後,已經換鞋登靴的各個郎君,就快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或身形俊朗,或溫順和善的馬匹,紛紛踩著鎏金的馬鐙,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王濟抱著衛玠上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一匹高頭大馬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飄逸的飛揚長鬃,簡直是馬中高富帥。
一陣對月嘶鳴後,王濟便雙腿一夾,帶頭縱馬跑了起來。開闊的跑馬場上,眾馬如勢不可擋的潮水,奔湧而去。他們好似一個整體,如風如電,四蹄翻飛,馳騁在夜空之下。
拓跋六修就飛在衛玠的身側,如一抹鬼魅,又似月下之靈,為衛玠傾盡全力的保駕護航。
被王濟抱在懷裡的衛玠,本來是有些害怕的,坐在起起伏伏的馬背上,那種雙腳離地的不可控感,讓他想不提心吊膽都不可能。但是,當衛玠看到面色嚴肅的拓跋六修就陪在他身邊時,他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
哪怕如今的拓跋六修連線住衛玠都不可能,但衛玠還是隻因為與拓跋六修相視的那一眼,而心生出了無限的力量。
他有一種很荒誕卻堅定的感覺,只要有拓跋六修在,就一定不會出事的。
衛玠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通天眼佛珠,彷彿這樣便能撫摸到拓跋六修。天地間,他們始終同在。
風吹過他的耳際,鬢角凌亂,長袍獵獵。衛玠終於有點明白了王濟的那句愛誰誰的灑脫人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和嶠的李子園其實離莫尋山不遠。和嶠雖在洛京做官,但他在北邙也有產業,勉強算是和妻舅比鄰而居,他的寶貝李樹就栽種其中。這也是為什麼王濟在當天就能收到新鮮李子的原因,那並不是千里迢迢從京中送來的,而是從旁邊。
騎馬的速度不知道比馬車快了多少,衛玠內心中的那一腔激動與豪邁還沒徹底釋放完,和嶠的別苑就已經近在眼前。
“我們怎麼進去?”衛玠已經徹底從阻止王濟,變成看要跟著舅舅幹一票大的從犯。
王濟對於衛玠的轉變看在眼裡,開心在心裡,他微微昂頭,示意衛熠帶著下人去叫門。衛熠扯過“一點都不想參合到這件事裡,但已經參合了就只能盡力”的衛璪一起,騎馬走到和嶠的別苑門口,等著下人叫門。
應聲而來的只有一個看門的老伯,和嶠很摳門,他的別苑留守人員就只有這老伯一家,不是親戚都不可能相信和嶠真的會摳門到這一步。
老伯上了年紀,老眼昏花,又礙於和嶠的命令,不敢掌燈,看不清衛熠身後都有些什麼人,只是問:“這位小郎君是?”
“衛熠,這是我哥衛璪。”
“原來衛家的娘子和郎君。”和家當家娘子的親妹子,和家下僕還是知道的,衛熠和衛璪也受邀來過和家別苑,老伯對這兩位容貌過人的姻親還是有印象的。
“我們路過此地,可否歇息一下,喝完水?”
“當然,當然,外面天色已晚,娘子和郎君不如就住下吧,呃,就是……”老伯一愣,這才想起別苑裡因為和嶠不再,很多貴人的吃穿用度根本就沒有,他怕怠慢了客人。
“我們休息一下就早,舅舅的別苑也快到了。”衛熠說的十分自然,彷彿她真的是和衛璪才到的這裡。
“是是是,王家大人正在辦宴會。”老伯招呼來了他的兒子,幫著徹底開啟了別苑的大門,好讓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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