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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向前兩步,盯著他那張灰撲撲的臉看了許久,忽然,她欣喜地叫出了聲:“你是……陳伯伯?”
那人連連點頭,開心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她看著他臉上因為開心而皺起的紋路,不禁一陣心酸,時光如刀斧,沒有人可以逃脫被鑿刻的命運。
“長寧,”她招呼裴川,“這是陳伯伯,我爹孃的故交,當年威武城鬧瘟疫的時候,就是他冒死將我送出城去的。”說著,她又向著陳伯道,“陳伯伯,這是我的夫君。”
“我猜到啦!剛才在香市口就看他對你百般殷勤……”他瞅著裴川擺出長輩的架子道,“叫什麼名兒啊?”
裴川恭敬地行了禮道:“晚輩裴川,方才多有得罪。”
陳伯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向崔琰,見她只是微笑地點頭,不禁有些發慌,可又捨不得長輩的臉面,便嘟噥了一聲:“長得還行,功夫倒是不錯……”
他們將陳伯一起帶至軍衙,稍微休整後,崔琰和陳伯講了好一會話。他是在香市口做藥材買賣的,為人豪爽義氣,和她爹甚是投緣,後來瘟疫四起的時候,他也幫了不少忙。
想起當年,他不禁感慨道:“你長得真像你娘,你們一出現在香市口,我便認出了你,只是不大敢相信,那時你還是個小姑娘,匆匆一別,已經十一年了,我根本沒想過有一天你還會到威武城來……”
說起她娘,她眼眸暗了暗,強忍著酸楚問:“陳伯伯,我一直都很疑惑,我走的時候我爹孃還是健健康康的,怎麼突然就說染了疫呢?當年的疫症雖然兇險,但是病程長,從初發病到病重少說也要十日的時間,可後來聽說他們不過幾日就……陳伯伯,他們真的是染疫……死的嗎?”
“這……”陳伯猶豫地看向裴川,這些年來他心裡一直藏著個大謎團,對她說自然是沒問題,可是這位世子爺就……
“陳伯伯,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她哪裡知道他的顧慮,只是催促著。
倒是裴川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轉而向著陳伯道:“陳伯你但說無妨,晚輩既是阿琰的夫君,若當真岳父岳母之死有什麼隱情,便一定會查出真相,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唉——”陳伯長嘆了一聲,“其實當年你爹孃已經成功研製出了治瘟疫的藥方,他們像是預料到會有不測一般,就拜託我帶著藥方和你出了城,還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一定要將藥方交到可靠之人手中。什麼是可靠之人?所幸我帶著你出城之後便遇到了前來支援的威武軍,我因為惦記著你爹孃,便將你和藥方交給了那威武軍領頭的將軍。回城後,我即刻趕去你們的住處,卻發現……他們不見了蹤影,當時城中亂極了,根本打探不到訊息,還是鄰居告訴我說他們染上了瘟疫……死了……”
他本不敢看她,只是自顧自地一直說,可是說到這裡,他突然就激動起來,“如你所說,這怎麼可能呢?從我們出城到我再回去,不過三日時間……鄰居還說是官府的人來將屍體抬走的……”
她早已是淚眼婆娑,卻還剋制著,“陳伯伯,你知道他們葬在哪裡了嗎?”
他無力地擺了擺手,眼神呆滯,臉上滿是傷痛,“官府的人說……得了瘟疫的人都堆在一塊……燒了……”
她一個趔趄,無力地掩面伏在裴川懷裡,小聲地啜泣著,不斷湧出的淚打溼了他的長衫。
裴川心疼地擁著她,面色沉鬱,腦中卻閃過了許多猜測:若當真是被人殺害的,那對方一定是最不想讓藥方公之於眾的人,最不想讓威武城的瘟疫那麼快平息的人,也就是最想借這場瘟疫拖住南臨王府的人……
崔琰畢竟是個堅強的姑娘,遇到再大的事情,即便再難過,也會及時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將悲傷壓在心底。短暫的發洩之後,她又變成了那個清冷、不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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