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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人問道。
裴長寧陡然睜開眼,也徹底放下心來,“是。”他柔聲道。
她便不語,卻依舊盯著他,眼神空洞迷離,半晌,只聽她喃喃地道:“三年多了,我再次選擇遇見你,只是想問問你,你那時為什麼沒有給我任何迴音?”
名動天下的南臨世子裴長寧,自小便見慣了腥風血雨,無論是朝堂上的你來我往,還是沙場上的明槍暗箭,從不曾亂他分毫。誰能想到此刻他卻為了一個女子的夢囈方寸大亂,震驚和失落如江海中的大潮,一浪接著一浪猛烈地衝擊著他的心房。
“你總是像現在這般,一次次出現在我的夢裡……”她艱難地對他說著,莫大的痛楚與失望夾雜在她迷散的眼中,說完又盯著他看了許久才沉沉睡去。
他脊背發涼,心中生出一種疑惑,她是誤將他當做了誰?還是?
愣了半晌,他為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淚,轉而又走到案前,閉上眼睛,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忽地聽見輕輕的扣門聲,小心而試探。
☆、火燒倚雲
來人叫白蘇,是同濟堂的大夫,裴長寧將崔琰抱至醫館時同他打過照面。雖然在沈老先生給崔琰治傷時他迴避一旁,但裴長寧還是能感到他憋在心口的關切。
一身粗布青衣的白蘇站在門外,眼角卻掃向床榻的方位,“敢問南心可好些了?”聲音柔潤,一如他似玉的面容。
南心?裴長寧心頭如被針刺,方才崔琰的囈語又迴響在耳邊,面上不禁添了三分冷色,偏了偏身子,正好擋住白蘇的視線。
白蘇回過神,他能感受到裴長寧的敵意,不自然地笑了笑,“看起來燒是退了,想來天明時分便可大好。”
二人靜默相對了片刻,對於崔琰,自打照面,即便什麼都不說,就能清楚地明瞭彼此的心意,戒備與不安也充斥在他們之間。
“那麼,我明日再來看她。辛苦。”白蘇再次開口道,向屋內投去不甘的一瞥,轉身前,他將一個不到巴掌大的紙包遞給裴長寧,“雖說她是個大夫,最怕藥湯的苦味,這梅子她卻喜歡。”
裴長寧輕輕摩挲著手心的紙包,微眯著眼望著白蘇離去的背影,昏黃的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她口中的那個人,會是他嗎?
雨後的清晨,溼潤的空氣沁人心脾,崔琰半倚在床頭,透過半開的窗看著格外翠綠的枝葉。
除了後背還有些疼痛,身子已沒有別的妨礙。她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可腦中盡是些模糊的影子。
她只記得自己在挨鞭子之前就起了高熱,頭腦有些昏沉,捱了一鞭子後還強撐著,恍惚間面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見到那雙沉靜關切的眼,一陣心安,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白蘇端著藥湯推門而入。
崔琰瞧著他手中的藥湯,抽了抽鼻尖,秀眉登時緊緊擰起,“師兄。”
“瞧你,光是替病人試藥都不知道試了多少次,還這麼怕喝藥。”白蘇將碗遞到她手中,自己坐在桌邊解開那包梅子。
崔琰淡然一笑,“多謝。”她一早便看到擱在桌上的梅子,想著夜間定是他在費心照料她,便向他道謝。
白蘇目光微閃,手卻不停歇,“你何必同我客氣。”他揹著她道。
“我是怎麼到醫館的?”崔琰一口氣將藥喝完,順手將他遞來的一顆梅子塞進嘴裡。
白蘇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略微思忖後,終究還是坦言相告,“是府衙的裴大人送你來的,”頓了下,他又說道,“夜間也是他一直在守著你,直到早間才走。”
崔琰怔住,原來,不是夢啊……
夜幕降臨的時候,崔琰敲開了崔府的朱漆大門,這是多年來,她第一次獨自站在這氣派的富貴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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