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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抿著嘴笑了笑,並不解釋,隨著她進屋。玉槿見了崔琰,有些不情願,還是在駱大娘連哄帶勸下才伸出手讓崔琰診脈。
片刻之後,崔琰緩緩開口道:“先前可有大夫說你這是肝氣鬱結導致的腎虛?”她心下疑惑,玉槿的症狀並不難診,不會沒有大夫診斷出來。
“你說什麼……肝氣鬱結?還腎虛?”駱大娘苦命思索著,“看了那麼多大夫說什麼的都有,什麼腎虛、脾虛、血虧,還有什麼陰陽兩虛的,太多了,哪裡記得住?”
倒是玉槿開口道:“是有過那麼一個大夫診斷說是肝鬱腎虛的,也開了方子,說是要堅持調理方才見效,可那時亂投醫,只吃了不到一個療程,便丟開另找大夫了。”
“依我看,恰是這個大夫說得對。肝鬱不疏,久而化火,至氣血不足,致腎不得養,天葵匱源,衝任血竭氣衰。”崔琰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服藥是一方面,關鍵是排解鬱結。我行醫多年,發現有些病症並不難醫,神思情結最難化解,許多病竟不靠藥,而要靠心醫。”
聞言,玉槿默然不語,蒼白的臉盡是悽苦,直至眼角第一滴淚落下,她將頭埋在駱大娘懷中,低低的啜泣。
駱大娘拍著她的背,亦傷心地道:“可不是呢!這樣朝打夕罵的,如何能排解得開?”
正說著,院內傳來腳步聲,玉槿忙抬頭拭淚,瞳孔一縮,“他回來了!”她驚道。
崔琰見她驚懼畏縮的模樣,心驚她怕他竟到了這個地步!
趙集大步進了屋,見崔琰,面上盡是驚詫,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來由。不過他並未理會她,卻向著玉槿柔聲道:“今日衙門裡並未安排差使,所以回來得早些。”
“嗯。”玉槿輕聲應著,並不敢看他。
崔琰心內冷笑,何必裝得如此。不想抬頭看到他看玉槿時專注無他的眼神,鄙夷登時變為疑惑。
崔琰不緊不慢地寫好方子,“就如我剛剛所說,再高明的方子,也要你心思無礙。我曾見過的久醫無效,心情完全放鬆後有孕的不在少數。”她斜著眼看向趙集,竟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無措與黯然,心中的疑惑更甚。
☆、南臨王府
一場惡戰過後,北境駐軍營內陷入死寂,疲累的將士們再也講不出平日裡信手拈來的段子,一個挨一個地早早睡去,濃重的呼吸裡夾雜著多少劫後餘生的僥倖和馬革裹屍的悲嘆。
主帥營帳內,燭火急劇地跳動,黑煙直直往上衝。帳內瀰漫著殘留的血腥氣,聞得人心頭髮顫。狂風捲著黃沙呼呼地侵襲著營帳,偶有巡邏士兵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從旁而過。
榻上躺著北境主帥、當今天下最聲名顯赫的南臨王裴羨,他是大楚自開國以來唯一的一位異姓王。出生世家,自幼便與先帝感情深厚,排除險阻擁立先帝,之後更是戰功赫赫,守著北境二十餘年,寸土未失。
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話用在朝堂之上更是如此。先帝尚在世時,京城便有那虎視眈眈之輩,以“功高震主”、“狂傲自大”、“干預朝政”等語詆譭南臨王府。好在先帝不疑,對此等詆譭之語從來都是一笑而過,南臨王府依舊頗得聖寵。
可惜先帝雖有厚德,亦懷治國之才,卻英年早逝。幼主登基後,太后垂簾聽政,外戚由此漸漸把持了朝政。雖南臨王一向不干預政務,但外人並不這麼看,太后聯合其父憫國公處處針對南臨王府,南臨王府則事事隱忍。最後,為了穩固朝局,亦是厭煩了比戰場更加波譎雲詭的朝堂,南臨王上書新帝,自請闔家遷往封地南臨。
可即便如此,對慣於玩弄權術的人而言,只要南臨王府還在,哪怕是在天涯海角,都不會輕易放過。
此時,裴長寧端坐在榻前,雙手撐在腿上,燭火映著他堅毅硬朗的面龐。他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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