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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我沒事,見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崔瑤拉著崔琰走向莫齊,“阿琰,這是莫公子,方才危及之時便是他救了我,我們正要去找你去。”說完,她頗為羞澀地低了頭。
崔琰淡然地向莫齊點了下頭,他亦禮貌地回了禮。她細細打量著面前頭戴綸巾、身著儒衣的少年,只見他眉目清秀,氣質內斂又堅定,同裴長寧與林秋寒相比,儼然一副尚未涉世的少年模樣。
原來他曾有過這般美好的樣子……她心內暗暗感慨,連莫齊告別離去也未在意。望著他縱馬而去的背影,她才慢慢理出此人上一世的境遇。
那時她受崔瑤之託,在她死後去見了他一面。崔瑤被崔瓔與崔玥設計,當著莫府大夫人的面出了醜,本就因崔府名聲所累的她自此名譽盡失。
崔琰去找他,只因為崔瑤不想被他誤會,要借她的口告訴他,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那時她沒有辦法理解崔瑤的執念,她被陷害、被退婚、被譏諷嘲笑,他都沒有為她做過哪怕一點。那麼,在他心裡,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崔琰對那個眼神迷離、滿面頹然的男子說出那句話時,他呆呆地愣了許久,突然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他是玉石世家莫府的嫡長子,揹負著這個龐大家族的未來,他試過,但終究沒有辦法掙脫它的影響去維護一個女子的深情。
在那以後,他也依舊沒有去掙脫它,只不過,他親自帶著西去的商隊常年奔波在荒煙蔓草的胡地,再也沒有踏足南臨府……
“阿琰!”崔瑤搖了搖她的手臂,她猝然回神,看著崔瑤羞色未盡的臉,又回望了下少年疾馳的身影。
她不知道他是否配得上阿瑤的兩世深情,可既然阿瑤執著,她便想讓她如願。
裴長寧到府衙之時,邢鳴正向林秋寒稟報著這兩日的案情進展。
“因為本次花魁大賽是在倚雲樓舉辦,當天太陽還未落山的時候便有大批的人湧進了倚雲樓,這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擠成一團,大火一起,這些人一下子逃得沒了影。所以從這個角度查實在難以著手。”邢鳴撓著頭。
裴長寧悄然無聲地走進去,撩袍坐定,不緊不慢地倒了杯水,輕輕抿了一口,靜靜聽他說下去。
“我想著既然場面混亂,倒不如以一針尋千線,從死者的行蹤查起,”邢鳴轉身見裴長寧氣定神閒地坐著,不禁嚇了一跳,又見他聽了自己方才的話微微點頭,便有了些信心,頗為自如地說下去,“這個倚雲樓呢,就是柳姨開的,當晚她自然是最忙的一個,既要招呼賓客,又要盯著後廚,還要照看姑娘們。據眾人們描述,當晚她一直在各處跑,按說不該回房去。”
“蓁蓁呢,因為身體不適已經連續臥床好幾日了,她的侍女也證實當晚她是一直留在房內的,只不過後來這個侍女因為貪玩去看了會熱鬧,還沒來得及回去大火便燒起來了。”
“她的話可證實了?”林秋寒插了話。
“證實了,起火時她正和其他幾個侍女在一起,她同蓁蓁的感情一向不錯,蓁蓁的房間與柳姨的房間相距不遠,起火後她還冒險回去找蓁蓁,才發現蓁蓁不在房內。”
邢鳴說完,見林秋寒同裴長寧皆不言語,便接著說下去,“至於阿沅麼,她自然是在準備當晚的比賽了。怎麼就到了柳姨的房內呢?”他頓住,面上浮起惋惜之色。
林秋寒雙肘低低地撐在案邊,用扇子點著下巴,“兇手很聰明,趁的就是個‘亂’字。柳姨本不該回房,蓁蓁與阿沅也都在各自的房內,怎麼這三個人就到了一處了?”
說完他看向裴長寧,只見他又抿了口茶,淡淡地道:“你且聽他說完。”
“他不是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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