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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的睡了滿地的人,陳墨言正縮瑟著擠在最角落裡,仍心有餘悸。
他頭髮散亂,上面還沾著稻草屑,衣衫自一進來便被同牢房的人扯破,身上也有好幾處皮外傷,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顯然,作為一個剛被打入監牢的新人,他已經很好地領教了牢內的“規矩”。
雖然寄居外祖家,可他過的也算是標準的富家子弟的生活,在崔府裡,即便有人心裡瞧不上他,可面上對他都是恭敬有加,何時吃過此種苦頭。
可此時,他還顧不上這些,最讓他忐忑不安的便是這個時候了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白日裡,他因書院放假無事,便同幾個朋友去茶樓喝茶,忽然,幾個衙役闖進來,不由分說就將他帶來這裡。一路上他都試著打探自己為什麼會被抓,可那些衙役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正胡亂想著,只聽黑暗中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且越來越近,像是往他所在的這間牢房裡來。接著一陣窸窣,原本睡著的犯人都被驚醒,一個個都警覺地坐起來。
“陳墨言!”獄卒站在門外大叫,“出來!”
陳墨言一個激靈,全身發怵,只得戰戰兢兢地起身。旁人倒是都鬆了口氣,復又躺下,“小子!這個時候提你,看來是要請你吃宵夜了。”不知誰幸災樂禍地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他不禁脊背發涼,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幾乎挪不了步。雖然才來這大半日,可他知道,這人所說的“宵夜”就是上刑的意思。
“磨蹭什麼呢?”獄卒猛地從後面推了他一把,大喝道,“利索點!別讓我們大人等急了!”
他就這麼被一路推搡著到了一個四面都掛滿的刑具的地方。慌亂中,他只掃了一眼,便被這五花八門的各式刑具嚇破了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陳墨言?”頭上有聲音傳來,冷峻的音調透得人心裡一片冰涼。
“正是小生……”他不敢抬頭,只看著地面答道。
☆、受人之託
長身玉立的裴長寧甚是鄙夷地挑眉看著面前這個六神無主、瑟瑟發抖的男子,倒也沒有同他兜圈子,抖了抖手中的信箋,“這方信箋可是你的?”
陳墨言戰戰兢兢地抬頭,看見了那方眼熟的皺皺巴巴的信箋,緊接著對上了一雙如利刃般銳利的眼眸,更加無所適從,自從得知那場大火燒死了三個人之後,他心中便一直隱隱不安,雖存有僥倖,可最終官府還是找到了他,這下可該如何撇清干係?
“……”知道是因為這信箋才被帶進來,他先是驚慌失措,可沉默片刻後,心裡又稍微安定了些,“是……不是!”一番計較,他決定如實交代,“我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誰?”歪倒在椅子上的林秋寒一改睏倦之態,脫口問道,原本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如今見又牽扯出一個人來,不禁好奇,這個風塵落魄之地,究竟藏了多少各懷鬼胎的人啊……
“李柯,噢,他是我的同窗,我們……”陳墨言心中猶怕,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汗不斷從額頭滾下也無暇去擦,“我們時常一同去倚雲樓,他雖也算富貴子弟,可家中管得甚嚴,但風月場上哪有不花錢的?他囊中羞澀,又見阿沅的琵琶如此貴重,便想用把假琵琶換出真的來賣錢……”說著,他斜著眼偷偷瞧向裴長寧,見他面色依舊冷凝,嚇得趕快又低下頭,“大人明鑑,這方信箋就是李柯給我的。”
“是麼?”林秋寒又換回懶散的坐姿,“說來聽聽。”
“是,”陳墨言連連點頭,相對於面前這個冷麵修羅,他還是比較喜歡椅子上坐著的這位。“雖然我跟李柯常一同去倚雲樓,可我只是逢場作戲,至多不過露水之緣,不曾特別留意於哪個女子,可李柯不然,他和一個叫佩兒的很是要好,還曾經向她許過要娶她的諾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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