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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不敢。”
蕭若水抬頭看著自己的七妹:“陛下,我聽聞齊國變法。論軍功封賞,無論身份。”她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劍,重重□□了面前的地裡,“我這一把劍,斬下敵人的頭顱不計其數。論起軍功,在場哪一位武將可堪匹敵?”
蕭羽彥還是頭一次見到二姐這般英雄氣概,以前她見她都自知她冷面冷心的。但能夠憑一己之力殺上戰場,想必也有過一腔熱血。何況雲洛那丫頭那麼古靈精怪,她崇拜的人,自然不是尋常人。
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吱聲。今日錦鄉侯和蕭謙中都不在,蕭羽彥連忙順坡下驢:“看來諸位是沒有什麼異議了。衛尉一職一直虛懸,由大司馬兼任。但大司馬身兼數職,想必也是辛勞。如今有二公主願意分憂,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希望你二人還能像當年戰場一起殺敵一樣,共同輔佐寡人,保衛黎國內外安寧。”
一句當年,韓雲牧和蕭若水都怔了怔,對視了一眼。蕭若水抬起頭,朗聲道:“臣謹遵聖旨!”
塵埃落定,蕭羽彥鬆了口氣。不過她對二姐的雷厲風行也是暗自佩服。母后讓她掌兵馬,她立刻就能辦到了。她此前還想著韓雲牧這頭要怎麼對付,如今看來,自己比二姐真是差遠了。
下了朝,蕭羽彥便馬不停蹄來到了南書房,飛快翻出了印鑑。啪嘰蓋上了印章,善了後。
剛把這事兒料理了,便聽到外面沁弦高聲道:“錦鄉侯到——宗長到——”
蕭羽彥正了正衣冠,攏著袖子道:“宣。”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氣勢洶洶闖了進來。蕭羽彥已經毀滅了罪證,所以十分沉著。
錦鄉侯見了蕭羽彥也不拜,徑直質問道:“陛下,聽聞你封了二公主為衛尉,你可還記得祖宗家法?!”
“祖宗家法我記得不熟,只是不知,哪一條又規定了臣子見了國君連禮也不行的?”
錦鄉侯咬了咬牙,不情願地行了禮。蕭羽彥卻不急著讓他起身,而是瞧了眼一旁的蕭謙中:“宗長可是對先帝的遺詔有異議?”
蕭謙中從鼻孔裡哼哼了一聲,捋著鬍鬚道:“倘若真是先帝遺詔,老夫當然沒有疑議。”
他這話裡的意思,明眼人都能聽出來。蕭羽彥有恃無恐,便示意沁弦將那遺詔拿給蕭謙中看。他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瞧著每一個字。這是先帝的筆跡不錯。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最後的印章上時,他忽然變了臉色。
蕭羽彥心中也是忐忑,卻依舊是故作淡定。
“陛下,這字是先帝的字。可是這印章,怎麼印油還沒有幹呢?”
蕭謙中沾了沾,手上頓時出現立刻一道紅色的痕跡。蕭羽彥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糟了,早知道她就將這印油吹乾的。
她飛快思忖著該如何回應,錦鄉侯冷笑道:“只怕這印章是才蓋上去的吧?”
“皇叔此言可有證據?”蕭若水大步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是韓雲牧。兩人神色都很不好看,衣衫上也有些破碎。看著情形像是打了一架。
蕭羽彥對二姐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換做是她,別說是跟韓雲牧打一架了。他就是甩個眼刀過來,她回去都要矇頭做惡夢。
“那這印油如何解釋?”
“今早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滴了些水上去。這印油不過是細枝末節,倒是筆跡,宗長可鑑定好了?”蕭若水居高臨下看著兩人,單單是氣勢上就壓了一頭。
蕭謙中撇過頭:“確實是先帝筆跡。”
蕭羽彥鬆了口氣。二公主走上前來,抱拳道:“陛下,臣第一次上朝,許多不到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無妨。二姐願意輔佐寡人,不僅是寡人之福,也是黎國之福。”蕭羽彥的喜悅幾乎每個人都能看出來。許久以來,她一直孤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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