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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的私生子嗎？”黃大監悠悠說道。
北涼皇臉色一變，瞪著黃大監，“你…你還知道什麼？”
黃大監似笑非笑道：“大將軍他也沒吃虧，你現在最寵愛的陳淑妃，曾是將軍府的舞女。”
北涼皇整張臉都黑了，怒視黃大監，“你早就知道了？”
“陛下，您該不會是怪老奴，沒提前告訴您這種小事吧？”黃大監渾濁的眼眸裡，閃過幾分笑意。
北涼皇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下了這股怒氣。
他很清楚，這老太監太蒼老了，身體都已經完全腐爛，也就只能透過窺探別人的秘密，來獲得人生的樂趣。
“你能忍下大將軍，自然也能忍下楚休。”黃大監輕聲道，“老奴對上那位十三先生，確實有幾分把握。
但老奴覺得，咱們不該冒這個險。
大勢將起，在這種時候，咱們要是折在了這件事上，未免也太冤了。”
北涼皇徹底冷靜下來了。
北涼、佛州、蠻州三方勢力，已經秘密結盟，共逐大乾九州。
值此之時，確實不宜多生事端。
“如果你實在難受，老奴可以為你打造出一尊玉像。”黃大監微笑道，“老奴保證，這玉像會跟安瀾皇后一模一樣，並且，玉質遇熱則軟，跟女子肌膚無異。”
北涼皇撇了撇嘴，冷笑道：“你根本不懂女人。”
黃大監詫異，點了點頭，“確實不太懂。”
他八歲那年就割了，自那以後，對女人就沒什麼興趣。
“先做好，朕再指點你，美人兒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北涼皇淡淡說了句，便離開了這座地下宮殿。
整座地下宮殿，充斥著腐朽的味道，多待一刻，他都感覺自己的身子，彷彿也會被腐蝕。
“十三先生…”
黃大監從座下蒲團裡，取出一方卷軸，緩緩開啟。
這是一張人物畫像。
畫中人，仙風道骨，跟年輕的陳長生，有八成相似。
朱雀書院院長大人。
“您登天前，大概也想過要不要解決一些人，就是不知，有沒有想到老奴我…”黃大監輕語道，“老奴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隱藏的夠久了，實在受不住了。
等老奴到了長安城，一定會親自去一趟朱雀書院，在您的那尊雕像下，磕三個響頭。
這一次，就別讓您的乖徒兒找老奴的麻煩了。
老奴很怕啊，怕一不小心，打死了他…”
…
捲動的白雲，飄到了北涼國的都城上空。
這一刻。
幾乎滿城的北涼國百姓，都知道了楚休的到來。
在這之前，已滿城風雨。
一道倩影，沖天而起。
楚休盤坐在太極石板上，靜靜地看著御空而來的安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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