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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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讓兩個造型師研究了很久的東方式美麗眼睛眨了眨,池遲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在原來的劇本中,只寫了snake是個混跡在骯髒小巷和地下酒裡的混混加騙子,她勾搭男人,也勾搭女人,隨著自己的心情讓那些人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事實上她可以接一些暗殺的單子,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她都可以讓自己的目標死在“人性的罪惡”中。編劇沒有交代狂獅為什麼一開始會找上她,在這整個“惡性群體向善改造計劃”中,她前期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畢竟這些壞人每個都表現出了對晶片的抗拒,可是當她從狂獅身上拿到鑰匙之後,她的存在感反而有了短暫的凸顯,她讓狂獅探究了自己的內心,在隨後的打鬥中又堅決不讓別人說她是好人……
她也確實壞到了最後,兩個很厲害的反派被她控制後用很殘忍的手段自相殘殺,就連現場的孔雀和烏鴉都對snake冷酷無情的方式表示了難以接受。電影的最後,似乎每個人都開始展望和從前不太一樣的生活,只有snake,在人們走出大樓沐浴陽光之前,已經消失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池遲現在手上的新劇本顯然不是臨時寫就的,在等薛涯他們來的時候池遲仔細地研讀了這個劇本,她認為編劇可能一開始寫的就是七個人的故事,七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而被“向善晶片”操控,則是改變她們生活軌跡的契機。
snake的脖子上有一條黑的鎖鏈,她自己不說,沒人知道這個鎖鏈是哪來的,又是什麼材質,為什麼一直掛在她的脖子上。在新劇本中,snake的出場從一場豔遇變成了死亡現場,她像是一條蛇一樣從容地遊走在遍地鮮血中,沒有讓自己的鞋子上沾染一點的紅,殺人兇手是一個長相漂亮的金髮女孩兒,她自己也被自己殺死的那個人給捅傷了,依靠在櫃子旁仰頭看著那個表情冷淡的人。
“我殺了他,我一直想殺了他。”
池遲模仿著傷病者的虛弱口氣念著臺詞。
“是的,你一直想殺了他,你做到了。”
說著屬於snake的臺詞,池遲的連嗓音都變了,聲音中帶著一點細碎的喑啞,就像是一條蛇在說話,她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冷漠,不含一絲屬於人類的情感。
接下來,在snake的幫助下,這個女孩兒做了另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殺死她自己。
這樣的出場顯然比原本設計的要震撼得多,
完全可以作為一個個人電影的主角出場劇情。
唔……編劇和導演都很會玩兒啊。
“除了拍攝時間之外,我對別的都沒什麼要求。”
池遲是這麼對匆匆趕到的薛涯說的,電影開拍是二月,四月之前她必須結束拍攝,這樣才能在四月中旬進組宮行書的《大燎寨》。
“沒要求?好,作為演員的你當然可以沒要求,只剩下我們這些為了佣金奮鬥的可憐人還得考慮更多的問題。”
薛涯覺得自己也習慣了池遲這種只要有戲拍就什麼都可以的調調,只是屬於他要做的事情,他還是要繼續的。
最終,池遲的戲份比預計的早了一個禮拜開拍,至於片酬和合約中其他細節的調整,她都交給了薛涯。
再次看見池遲,巴西勒·杜蘭導演眼前一亮,黑的凌亂的長辮子、手臂上精緻的鱗片紋身……一身髒兮兮朋克風在池遲的身上意外的和諧,尤其是她脖子上黑的鎖鏈,長出來的鏈條被她纏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搭配著她那張化妝後帶著野性的東方面孔,真的有了一種異常的魅力。
“化妝師說過想讓你戴上金的美瞳,可我記得你的眼睛顏是略淡的褐,即使不戴美瞳效果也會不錯,現在看果然是這樣。”
在講戲的空隙,杜蘭導演這麼對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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