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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與保長說說,叫過往行人小心仔細。”
王立(春chun)似是看出他不信自己,略微彎了彎唇角,帶了幾分諷刺一笑,道:“此刻我就叫李一土了,還煩勞二爺幫著遮掩一把。
我若能留得命在,去探了老母回來,該報恩的自當報恩,該報仇的就報仇,若是沒有命在,你就當丟了這些錢吧。”
陸緘聽出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別多管閒事,別惹麻煩。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卻是這樣的態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終究也就是那麼一個理兒,何況王立(春chun)自來便是這樣一個人,當初記陶舜欽的(情qing),也不見他對陶鳳棠等人假以顏色,便不耐煩與他計較。於是起(身shēn)道:“我救你不是圖你報恩,不過是看不下去。你說你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那便更好了,要回家探望老母乃是天理人倫,我不管你。若是作(奸jiān)犯科,自有人收拾你。言罷自去了。
王立(春chun)見他不悅,卻也懶得理睬,只仰面看著屋頂上的瓦片發了一會兒呆,繼續埋頭大睡。
陸緘出了柴房,微微思索一番,令店家安了一桌席面,把保長請來吃喝,席間自是說起這王立(春chun)的事(情qing),按著王立(春chun)的說法,說他是被剪徑的強人所傷,錢財全失,準備留下長壽看顧,託他多多關照,又問這周圍是否有強人橫行,那保長果然道:“官道上是沒有這種事的,行小道的倒是偶爾見得一兩個行人悲號被搶,但從未有人被傷至此。”又向陸緘表明態度,道是一定把有強人攔路這事兒報上去。
陸緘謝過了他,問過林謹容等人,見全數收拾妥當了,遂下令起(身shēn)前往碼頭預備登船不提。
從客棧到碼頭並不遠,林謹容藉口上船後活動不能自便,想多走走看看,戴了面幕,跟在陸緘(身shēn)後,一路行去,把周圍的環境看了個明明白白。雖則知道自己將來不一定能活下去,但沒到那個地步,總還抱著一分希望,由不得她不小心謹慎,對環境多一分熟悉,就多一分可能。
長壽可憐兮兮地送他們到碼頭處,揪著衣角不想回去,客船已經啟動行了老遠,林謹容還能從視窗看到他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那裡張望,不由問陸緘道:“王立(春chun)這事兒你先前是非救不可,此刻又專門留了長壽照料,就不怕(日ri)後有麻煩麼?他可告訴你,他的傷是怎麼來的?”
陸緘本不想與她多說王立(春chun)的事(情qing),畢竟這些都是男人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不過是徒添擔憂而已,但見她問了,還十分感興趣,也還是把經過詳細和她說了一遍:“他說是隻為探望老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長壽照料他幾(日ri),是死是活都可撇手走了,我之前與他並無交集,他也不可能亂說,不會有什麼大礙。”
剪徑的強人到處都有,山有山匪,水有水匪,原本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qing),陸緘本(身shēn)懷疑王立(春chun)那傷口是被追捕的人,又或者是先前結下的仇家所傷,畢竟當初他們一群人在清州的榷場裡是親眼看到王立(春chun)的人緣究竟有多差的;又因著有了保長那話,所以並不把這樁事當做大事,說說也就丟開了,並不放在心上。
林謹容則不然,她由不得的就將此事與三年多後的那場大亂聯絡起來。當初,那股譁變殺了長官計程車兵先始不過幾十人,卻在遁入山林後摻雜了大量的流民和山匪,迅速壯大起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進了平洲。誰能知道把王立(春chun)砍得半死的這群強人(日ri)後是否也參與了那場暴亂?是否就是躥到江神廟殺人的那群匪徒?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最近是不是山匪很多啊?”
陸緘見她雖然竭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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