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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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周到，今(日ri)我才是見識了。”

陸緘微微一笑，恭敬地朝林牢之行禮道謝：“有勞五哥。”

林亦之忙還了一禮：“自家兄妹無需如此客氣。妹夫請。”

林謹容很滿意如今這(情qing)形，林亦之沒有變成前世那種討人恨的yin險樣，不管親不親，有事的時候能支使得動，尋常時候不生事，陶氏也不刻意苛刻他們。就之前那劍拔弩張的關係來說，能緩解到這份上，已算不錯了。所以她待林亦之與平氏，也就多了幾分客氣，哪怕讓人一眼就看出刻意來呢，相安無事就很好。

待得與林家諸人見過面，林謹容便打發陸緘回去：“你的事不是很多麼？先回去罷。”

陸緘一笑：“不急。我先看過水老先生怎麼說。”

子嗣到底是最緊要的，他想聽水老先生怎麼說，那也屬正常，林謹容笑笑，也就不再勉強他。

水老先生已是年近七十，(身shēn)體卻還十分硬朗，看診亦很有講究，並不是進門就診的，他習慣於讓病人先坐下來，輕言細語地與病人交談，等病人的(情qing)緒完全平穩，心跳脈搏都平穩下來的時候才開始診脈。

當他的手指從林謹容的左手腕換到右手腕，面sè平靜地要求林謹容張口看舌頭口腔，之後收手淨手，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彷彿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

陸緘和陶氏等人見了他這樣子，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大病，全都捏著一把冷汗，小聲詢問：“先生？”

林謹容垂著眼，將袖子放下，仔細理了理裙帶。忽覺一道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身shēn)上，忙抬起眼來一瞧，正好對上水老先生的目光，立時有些心虛和可憐地對著他笑了笑。

水老先生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沒有大礙，只是太過((操cāo)cāo)心勞力，思慮過重，血氣也有些虛弱，須得好生調養才是。”

水老先生之所以是很受歡迎的fu科聖手，除了他老人家的醫術一定很高明之外，他還很會察言觀sè，更能結合患者(身shēn)處的環境給出一些合理的〖言〗論和建議，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話一出，立刻就得了陶氏的贊同：“先生說得極是，她實是太忙啦。”她當年承méng水老先生救治，與水老先生極熟，說話也要隨意些：“若非是我硬把她接回來，這會兒哪裡又得閒！”陸緘帶了幾分愧疚，又有幾分輕鬆，偷偷看了看林謹容，回(身shēn)朝著水老先生深深一揖：“煩請老先生賜方。”

水老先生點了點頭，命人準備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藥方，陸緘看過，雖然覺著複雜了些，卻也沒甚話講，便要將方子裝了，道：“我這就使人去抓藥來。”

陶氏不滿，伸手和他要方子：“二郎不是還有事兒麼？你自去你的，這裡有我。”見陸緘不說話，就又笑了：“莫不是還要和我爭著出藥錢？你若有心，不如尋點好山參來孝敬老太爺、老太太，更有人(情qing)哩。

這是教他怎麼討好林老太爺和林老太太，這二人的毛理順了，遇事的時候當然會幫著相勸林玉珍。陶氏待他一直都是極好的，陸緘也就笑了，用商量的口wěn問陶氏：“除了老山參以外還缺點什麼呢？”

陶氏就領了他在一旁，細細與他說道此事。林謹容起(身shēn)與水老先生行禮道謝，水老先生睜著一雙老眼，冷不丁低聲道：“若我不曾看錯，二(奶nǎi)(奶nǎi)平(日ri)用的是老朽配的藥？”

林謹容才放平的腳趾頭又摳起了鞋底，多線也有緊繃：“是。也不敢亂用，就只敢用您老配的。”無論是陶氏在莊子裡養病的半年裡，還是後來見到水老先生，她在他面前一直執的小輩禮，這會兒語氣和表(情qing)不自(禁jin)地就帶了幾分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