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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次年的(春chun)天比之去年寒冷得多,且變化多端,頭天還是豔陽高照,(熱rè)得讓人受不住,第二(日ri)早上起來便是大雪紛飛。如此冷(熱rè)交替,林謹容認識的人就病倒了兩個,一個是陸建立,一個是遠在清州的陶舜欽。
林謹容憂愁的同時又覺著機會來了。憂愁的是,陸建立的病此時雖只是外感風寒,但她擔憂他會朝著那個既定的方向發展,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連逃難的力氣都沒有;陶舜欽她倒是不太擔憂的,畢竟大家平(日ri)都知道,陶舜欽自吳氏去後就一直落落寡歡,從不曾真正歡愉過,鬱積太深,這場病是遲早的事(情qing),但不會有生命危險。相對來說,她反倒覺著這是個機會——林謹音早年就曾和陶鳳棠去江南小住過半年,陶鳳舉如今也是在那邊遊學,待得氣候穩定之後正好勸他去江南走走散散心,這樣,陶家的危機就算是解決了。
只有林家這邊,她覺得很傷腦子。陸家還有老宅可以躲避,林家卻無處可去。多方考慮之後,她覺著大抵也只有跟著陸家眾人去陸家老宅避難一條路可行,這一點無需多慮,只要林玉珍在,就不會有人敢拒絕。而陶氏和林慎之,她則另有想法。畢竟她並不知道,當年事(情qing)發展到了什麼程度,除了她悽慘地死去之外,留下來的其他人又是個什麼樣的下場,所以她賭不起,陶氏和林慎之一定是要找個什麼藉口提前送走的。
還有她的毅郎。林謹容側頭看著榻上那隻毅郎最(愛ài)的小老虎,心裡滿滿都是溫柔。毅郎也不能留在這裡。頂好是跟著陶氏一起先避開,後事再圖。可這些事(情qing)都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來不得半點錯漏。
前前後後加起來,她也算是活了好幾十歲,再不是天真無知的小女子。她很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算是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提醒眾人,也沒有誰會信她的話,反而只會認為她是妖言惑眾,從而惹來無窮盡的麻煩。她沒有辦法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否則很可能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的結局。她只能從(身shēn)邊最親近的人做起。這才是最現實的。
陸緘探望陸建立歸來,頂著一(身shēn)的碎雪進得屋裡,就見林謹容獨自坐在炭盆邊,拿了根火箸在炭盆裡撥拉,眼神茫然散漫,心事重重,就連他走進去都不知道。想到她自陸綸去了之後,人前還看不出什麼來。人後卻常常是這樣的光景,這都過了一年多,要說陸綸之死,他也是極難過心疼的,可遠遠達不到這個地步。那必然就是其他事(情qing)了,陸緘由不得就在門口頓住了腳步,看林謹容到底要多久才能發現他。
但見林謹容先前還拿著火箸撥弄,突然眼神閃了閃。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便只是仰著頭想事(情qing),手裡的火箸也忘記從炭盆裡取出來,就一手執著,任由它在裡頭燒。才不久就被火箸傳遞上去的(熱rè)意給驚得抖了一抖,扔了開去。
“你想事(情qing)想傻了?”陸緘快步走過去,皺著眉頭拿起她的手來看:“這回燙著了?”
“呼呼……”林謹容撮著嘴使勁吹指尖。嗔怪道:“你既看見了,為何不提醒我?你是故意想看我吃虧的吧?”
陸緘沒理她,只垂眼將她的手放在他耳朵上。他的耳朵冰涼,林謹容被火箸燙得有些刺痛的指尖甫一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便淡了去。一旦不疼,便捏住了那冰涼的耳朵道:“你剛才是故意看我吃虧的吧?”
“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揪我的耳朵。”陸緘淡淡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把她的手從他耳朵上拿下來:“你自己魂不守舍吃了虧還要怨別人?這是我看著,你才只是被燙了手指,若是我沒看著,又或者你在做其他更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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