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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雙燭尚未燃盡,紅色的燭淚在青銅鍍金的燭臺上堆積起來,層層疊疊,仿若蓮花座一般。
陸緘睜開眼,一入眼就是大紅的羅帳,朦朧喜氣的燭光。他怔了片刻,把手伸進旁邊的被窩,被窩尚且溫暖,帶著一股清甜的香味,是林謹容的面脂香。細細的水聲自帳外傳來,他輕輕翹起唇角,掀帳往外看去。
屏風後的人影正專心專意地低頭盥洗,水聲就像一根細而堅韌的琴絃,固執地纏繞住他的心臟,捲了一圈又一圈,細細地勒,收緊又放鬆,他看了一會兒,坐起穿衣:“阿容,什麼時辰了?”
水聲停止,屏風後的人影靜了靜,低聲道:“寅時一刻。”
他下朝屏風走去:“那還早,怎不多睡一會兒?”
還未到屏風前,林謹容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半垂著眼道:“我要梳洗打扮,花的時辰不少,掐著點起會誤事。你再睡一會?我叫你。”
她只穿了月白色的中衣,披著一件櫻桃紅的一件外袍,沒有穿襪子,光腳踩在蔥綠色的軟緞鞋裡,腳踝纖細白淨,長長的頭髮披散著,額邊還貼著幾縷溼了的碎髮,半垂著眼站在那裡,臉有些蒼白,整個人顯得可憐兮兮的。
陸緘的心裡頓時生出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好像是喜悅,又好像是忐忑,彷彿是心疼,又彷彿是有些不好意思,想到昨夜的事,他輕輕扶住她的肩頭,擁她入懷:“冷麼?”
林謹容微微側開臉,低聲道:“你要洗了麼?暖瓶(詳見文後註解)裡還有水,我給你備水?”
他的下巴在她的頭頂來回輕輕摩挲了幾下:“我自己來。先去把衣服穿上,還涼著呢。”
“好。”她順從地答應了一聲,輕輕掙了掙,他鬆開手臂放她出去,站在原地看著她緩步走向衣架,取了外裳和裙子背對著他穿上,然後又坐到照臺前取了梳子梳頭。長長的頭髮又黑又直,纖細白淨的手擎著角梳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就像髮際簪了一朵半開的玉蘭,黑色襯著白色,清清冷冷的。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荔枝低聲道:“起了?”
陸緘收回目光,瞟了鋪一眼,不確定是否該讓荔枝等人就此進來。
“進來。”林謹容先前顯得有氣無力的聲音裡突然多了一股精氣神。
門被輕輕推開,荔枝和桂圓垂著頭,臉兒紅紅,眼睛亮亮地走進來,瞧見陸緘杵在屋子正中,都有些意外,臉上帶了笑,給他二人行禮賀喜:“二爺,大喜。”
“嗯。”她都不害羞,他羞什麼?陸緘應了一聲,快步走入屏風後頭。
林謹容頭也未回,開了妝盒,取了幾枚金釧,比劃了幾下,道:“荔枝過來給我梳個大盤髻。”
荔枝應了一聲,上前接過林謹容手裡的梳子。
當前兩件差事,一件是伺候林謹容,一件是收拾鋪。荔枝被叫去給林謹容梳頭,那自己自然就剩下收拾鋪一事。桂圓沉默著去收拾鋪,剛拉開帳子,一股陌生的味道夾雜著暖香、氣撲鼻而來。她突如其來的紅了臉,手腳有些顫抖,為難地回頭去看林謹容,卻正好對上林謹容詢問質疑的眼神。桂圓迅速低了頭,咬著唇將帳子掛起來,疊起被子,紅了臉斜瞟著上的喜帕,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可以了,暫時就這樣。去伺候二爺盥洗。”林謹容彷彿後腦勺上長了眼睛,連她為何為難,做到哪裡都知道。
“是。”桂圓飛快地縮回手,偷偷看了林謹容和荔枝一眼,但見她二人撥弄著頭髮,對著鏡子認真地看著,低聲商量從哪裡分發更妥當,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自那年在莊子上之後,她最怕的人之一就有陸緘,但現在她最怕的人是林謹容。即便心裡發憷,這話也不敢不聽的。桂圓有些擔憂的,縮手縮腳地走到屏風前,垂了手小聲道:“二爺,奴婢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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