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怎麼可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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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低著頭，不說話，只是哭。

“說話呀！”趙春娟著急起來，“是你爸打的？”

向晚搖頭。

“趙嫂還用問嗎？肯定是她媽呀，你剛才沒聽向晚說，不讓她進屋，還不給飯吃。這閨女死裡逃生的，有這麼當媽的嗎？”另外幾個女人聽到聲音也進來了，看到向晚身上的淤青時，也嚇了一跳。

趙春娟臉一沉：“向晚，真的是你媽？”

這回向晚不搖頭了，看著趙春娟就是哭。

沒有比哭更好使的了，只要她哭，就能激起這些當媽的同情心。

果然，趙春娟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還真是她！這個張蘭，她怎麼這麼狠的心！”

給向晚洗了洗，又換好衣服，趙春娟一拍桌子：“走，向晚，趙大娘給你做主，我倒要看看，你媽她今天敢不給你飯吃，不讓你進門！”

“對，晚晚，別怕。你趙大娘肯定能治得了她！”其它人也附和。

趙春娟在居委會里任職，出了名的潑辣有原則，最看不得別人受苦，聽她這樣一說，向晚就知道，她找她找對了。

一行人氣咻咻的就要替向晚出頭，走到門口，向晚又扯了扯趙春娟的衣角。

“趙大娘，能不能先給我爸打個電話？”向晚小聲說。

趙大娘一拍腦門，對呀！她得通知向和平，不然，她前腳離開向家，後腳向晚又得捱揍。

趙春娟拿起電話，又問向晚，“晚晚，你爸知道你媽打你不？”

向晚搖了搖頭。

向和平上午去賣菜，晚上就去工廠給人家打更，一個人做兩份工，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正因為如此，張蘭才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虐待她。

趙春娟狠狠跟向和平告了一狀，向和平表示馬上就回來，她這才掛了電話帶著向晚去向家。

向家開著燈，趙春娟將門敲的震天響。

“張蘭，在家嗎？在家就趕緊開開門！”

此時，張蘭給向晴晴洗了個洗水澡，還燉了小雞燉蘑菇，兩個人正坐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啃雞腿呢。

聽到有人進院子，張蘭就緊張起來。

她聽出來是趙春娟的動靜，可是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

聽聲音，好像還不止她一個。

“媽，晚晚還在院子裡呢。”向晴晴手上的雞腿吃了一半，警惕的提醒張蘭。

張蘭也想起來，向晚還溼嗒嗒的站在院子裡反省，要是被趙春娟瞧見了可不好。

可是燈亮著，她又不能裝不在家。

敲門聲更大了，咣咣的恨不得將門板給拆了一樣。

門終於開了，張蘭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站在裡面，皮笑肉不笑：“嫂子，是你們啊？”

“喲，張蘭，你在家呢？我問你，晚晚掉進水庫裡，回來你為什麼不讓她進門？這孩子身體這麼弱，你讓她在外面吹著，生病了怎麼辦？我跟你說，你這樣當媽可不行。那水庫多危險啊，孩子嚇的魂飛魄散的，你不說好好哄哄，至少也得讓她先進去換身衣服啊。”

趙春娟見她臉還笑得出來，不禁又添了幾分氣。說話間就將向晚扯了進去，其它幾個女鄰居也跟了進來。

張蘭臉上訕訕的，不禁去看向晚。

向晚臉上還掛著淚痕，躲在趙春娟身側，仍然抽泣著。

“看嫂子你說的，我怎麼可能不讓晚晚進門呢？這孩子皮，耳提面命跟她說不準去危險的地方，她不聽。今天差點沒了命，我罰她是讓她長記性呢。你說說，這孩子這麼任性，不管還能行？”

“那也不能讓孩子穿著溼衣服在冷風裡吹著啊，你也真捨得。”趙春娟才不信她的鬼話，又刺了她一句。

“張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