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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彎彎地望著他,在將口中甜糖含化後,捉住他的手,要找糖。
她扒著他的手,翻來翻去,看看手心,看看手背,卻都尋不著那小小圓圓甜甜白白的美味食物了,疑惑地抬起水靈靈的雙眸看向他。
他又自腰畔香囊裡取了一顆甜糯丸,笑道:“叫我一聲哥哥,就給你吃糖。”
她奶聲奶氣地道:“嬢嬢。”
她還只會說“嬢嬢”,因為此前,沒有人教她喚“爹爹”、“阿孃”,還有“哥哥”,可帶著她流浪行乞的“嬢嬢”,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
他指拈著甜糯丸,送入她的口中,於是她又笑得眉眼彎彎,扒著他手的小手,還沒有鬆開,因為吃糖歡悅,輕輕地搖啊搖。
簾攏聲響,父親也走了進來,將她一把抱起,笑道:“爹爹的小阿蘅回來了!”
母親手拿著髮梳,無奈而又溫柔地嗔怪道:“頭髮還沒梳好呢。”
她被父親舉在半空,也不害怕,兩隻雪白的小腳丫晃啊晃啊。
他拿起備在一旁簇新鞋襪,朝父親道:“天氣涼,足底生寒,容易得病,還是快幫她把鞋襪穿上吧。”
父親將她放回座椅上,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體,將她小小的足握在掌心,動作輕柔地幫她穿上鞋襪。
一隻穿完,換另外一隻,她一直在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在他將兩隻腳的鞋襪都穿完後、仰首笑看向她時,忽然朝他輕輕細細地喚了一聲:“哥……哥哥……”
他一怔,而後在細雨打窗的沙沙聲中,含笑握住她的手,“是哥哥呢。”
琴川多雨,那些陪著她一起長大的時光,好像總是煙雨濛濛,一城春水,風細柳斜,他與她一同讀書識字,他撫琴時,她在旁繡花,她寫字時,他在旁磨墨,他擎著油紙傘,與她在小城歲月裡,走過琴川城的大街小巷,如水年華,緩緩流淌,她漸漸長大,是鍾靈毓秀的少女,是溫柔清致的女子,是他們溫家視若珍寶的掌上明珠,該被呵護著度過這一生,無災無難,無憂無愁。
……原是這樣的啊……原該這樣護著她度過這一生啊……
他曾在心底立誓,要護她一生,可卻要違誓了……溫羨像是從夢中醒來,四周嚴寒入骨,一直冷到人的心底,阿蘅……他薄唇輕啟,無聲地喚了一聲……
溫羨以指尖為筆,在落滿灰塵血垢的地面,一筆一畫,慢慢書了一個“蘅”字,人之將死,再多的心事,都已如灰,就要如此混著鮮血,落入泥沼之中,這漫漫長夜,每往前推進一分,便離死期近了一分,人之將死,都是妄想罷了,今生即將緣盡,無可奈何了……
長夜漫漫,承明殿寢殿的龍榻上,皇帝卻似不知疲倦,他並非熱衷風月之人,是故他年已弱冠,後宮妃嬪眾多,這些年來,獨獨馮貴妃一人,曾懷有身孕,所謂男女之事,不過就是那般,他原是如此想,可今夜,卻有些出乎意料地瘋狂了。
原要溫柔體貼一些,好好憐惜身下的女子,不要叫她怕了他,好在日後與她繾綣情濃,可當他真正待她,卻是縱情盡興,難以自持,怎會如此甜美,他擁抱著她,都覺她合該是天生為他而生,無一處不與他相契。
極度的歡愉之後,皇帝原要深深吻她,可卻見她雖是眼尾嫵然,一雙眸子卻是泠泠地望著他,皇帝一怔,欲繼續低首,她卻在今夜第一次逆他心意、避了開去,皇帝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揚聲喚道:“趙東林!!”
趙東林人候在隔扇外,聞聲略略推開隔扇,垂首恭聲道:“奴婢在……”
錦帳之內,聖上嗓音微啞,“傳朕口諭,寬限七品翰林院編修溫羨斬首之期,責令大理寺詳查,若冤屈忠直臣子,嚴懲不貸。”
趙東林眼瞄過榻前地上凌亂的衣物及一本落地翻開的書冊,諾聲應下、疾步走開,寢殿龍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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