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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此刻心情極差的聖上或會遷怒,連聲勸道:“陛下,雪勢越發大了,還是快些登輦回建章宮吧,您的龍體,擔著社稷江山,要是不慎著涼,再染風寒,可如何是好?!”
皇帝沒有說話,因他沉浸在回憶中,根本就沒有聽見趙東林的苦勸,他想起今年最後一次與她在幽篁山莊相見,也是這樣,飛雪滿天,落得天地銀裝素裹,冰玉堆砌的琉璃世界裡,她擎著茜紅的油紙傘,徐步繞過滿園瓊枝玉樹,慢慢向他走來。
他總是提前去幽篁山莊的,那一次一如往常,明明知道,她每次都要拖延著時間來,連準時赴約,都不會有,更無可能提前到達,可他每一次,還總是忍不住提前去那裡,若是約了下午相見,那當日上午,前一日,甚至再前一日,他的心,就已雀躍地跳動起來,滿心的期待,迫得他明知她不會早到,卻還是忍不住早去,心中忍不住期冀,也許她已到了呢……
但,沒有……一次也沒有……
那一次,一如從前每一次……
他負手站在廊下,望著園中的梅花,心中焦灼地等著她來,等著等著,天空飄起了雪花,越下越大,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覆得滿園銀白。
他望著紅色廊欄上積起的白雪,想起幼時在南書房唸書時,一次父皇得暇親至,考較諸皇子功課,令他們一一作答,如此問了沒一會兒,外頭下起了雪,紛紛揚揚,有如飛絮,父皇攜眾皇子踱出門去,命宮侍在廊下陳設桌椅,令諸皇子,以“落雪”為題賦詩。
諸皇子手抓毛筆、眼望著落雪、苦思冥想,而秦貴妃所生的七皇子,才剛剛進學認字,不可能天賦異稟地寫出詩來,父皇就將他抱在膝上,手團了廊欄上的白雪,讓宮侍尋來火棘果與小樹枝,捏做了個小小的雪人給他玩,七皇子玩了沒一會兒後,父皇又像怕凍著了他的小手,將小雪人隨手擱放在欄杆上,雙手護捧著七皇子的小手,呵著氣幫他搓暖。
他在諸皇子中排行第六,比七皇子大不了多少,也不是什麼幾歲就能出口成章的“神童”,寫詩對年幼的他來說,實在難度過高,他本就犯難,又暗暗瞧著父皇的動作,更是寫得心不在焉,成稿很是糟糕。
他以為要受父皇責罵,結果連責罵也沒有,父皇才看了他上頭皇兄的幾首詩,就有宮侍來報,說秦貴妃病了,父皇一聽,立帶著五皇子與七皇子,匆匆往長樂宮方向趕,他那張被壓在最底下的詩作,根本沒能面見天顏。
御駕遠去,皇子們陸續離開南書房,他走在最後,等到四下無人時,悄悄將那欄杆上的小雪人,握藏在寬大的衣袖裡,就這麼一路攥回雲光殿,手凍得沒有知覺也不放開,一直到走回自己寢殿裡,令殿內侍從退下,緊緊闔上殿門,方將那小雪人,從袖子裡拿了出來。
小雪人的“樹枝鼻子”,已在他一路攥回來的過程中,被攥歪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指,將雪人的“樹枝鼻”扶正,靜靜凝望了一會兒,忽地想起殿內燃著炭火,熱氣會把它給烘化的,又趕緊把炭盆弄熄了。
炭盆的紅光暗了下去,他的心,也隨之靜了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奇怪又可笑,可縱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去看那小雪人,將它把玩在手中許久,拿了書案上的一隻琉璃筆筒,將雪人小心擱放在其中,把它藏放在靠近榻裡的枕畔。
他那時還很小,可夜裡睡在榻上,目望著夜色中瀅然有光的琉璃雪人,心中卻在想,等他以後長大做了父親,也要給他的孩子捏雪人玩。
幽篁山莊的白雪紛紛揚揚,他團了廊欄上的積雪,一邊捏一邊忍不住想,他與她,會不會有個孩子……
她來了,姍姍來遲地擎傘走來,他像獻寶似的,把捏做的雪人捧給她看,她照舊是沒什麼表情的,身上裹著禦寒的斗篷,雙手卻沒什麼暖氣,冷得像冰一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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