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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撲面,皇帝心頭一凜,自心底悄然竄出的細密枝芽,又為寒風吹折,暫時消隱在地下,他手放下車簾,人悶在車廂之中,忍不住攥手成拳,錘了錘自己眉心。
……不可……也不必……她與華陽大長公主之間,是死結,明郎能逃避一時,不能逃避一世,終有一日,會被這結緊緊纏住,夫妻之情再深,也難以逾越生養之恩,有情卻難白首,並不是什麼人間罕見之事……
皇帝想到此處,突然甚是後悔先前急切行事,為了一時歡愉,將她的心,推得離他這樣遠,從一個“好人”、一個“清明天子”,成了她心中不仁不義、不知廉恥、一無是處的好|色之徒……
他本不是急性子,幼少之時百般堅忍,登基後在褫權一事上,也能徐徐圖之,可在面對她時,卻昏了頭腦,忍等不得,情急到一晌貪歡,將事情推展至如此地步……
事已至此,悔也無用,只能暫守著君王與臣婦的身份,既滿足自己的卑微之願,偶爾見一見、說說話,以維持理智,不至於發瘋,也遂了她的心,暫與她保持一定距離,靜待轉機……忍耐著不去做些什麼,靜待轉機……
皇帝暗藏著滿腹心事,於無邊夜色中,回到建章宮,一邊用著晚膳,一邊問底下人,容華公主“相中”侍講學士溫羨一事。
當聞聽底下人報說,這訊息是容華公主有意放出時,皇帝依著對他這妹妹的瞭解,心中琢磨了一會兒,即已大概猜知,他這妹妹,在打什麼主意……
……若放在從前,他大可笑嘆妹妹痴性,如今再嘆,這滋味,就不免有些苦澀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皇帝心中酸澀,端起手邊盛滿清釀的金盞,剛送到唇邊,欲一飲解千愁,心裡頭卻忽然順著妹妹的主意,冒出另一種想法,那些為寒風吹折的細密枝芽,也立即隨之悄悄地自心底外竄,不斷滋長,如要蔓延佔據整座心房……
幸而理智尚存,皇帝眉頭微皺,持盞的手亦用力了些,如要衝壓下這些心思般,將滿杯酒一氣飲盡,心中直念“靜待轉機”、“靜待轉機”……
然如是念了幾遭,那些枝芽仍是撓得他心癢,皇帝又連飲了幾杯酒,還是靜不下心來,一直到草草用完晚膳,負著手在殿內踱走了好幾遭,仍是有些心浮氣躁,心氣難平。
最後,他鬼使神差地走到紫檀架前,開啟了一方寶匣。
匣內,安放著那柄烏金匕首,皇帝拿起匕首,拔出刀鞘,鋒刃寒光映著他猶疑複雜的眸光,柄處篆刻的“斷金”二字,如能刺傷他的雙眼。
之前,他曾將明郎送他的這柄烏金匕首,同鍾愛的幾把寶劍一處,懸放在抬眸可見的刀劍架上,可是,每每無意間目光觸及,皇帝就會想起明郎贈他匕首時的情景,想起他與她的各種糾葛,心中就有愧意上湧,於是只能將這烏金匕首,收在匣中,自欺欺人地眼不見、心安寧。
……還是不安寧些吧……
皇帝將這烏金匕首緊緊握在手中,眸光深沉……心有顧忌,才能時刻警醒,別又犯糊塗,做下無可挽回之事……
沈湛翌日被召面聖時,見聖上書案前新設了一座小型包金木架,上面懸放著他所贈送的那柄烏金匕首,微微一愣,如儀行禮。
聖上命他平身,同他說了他岳父溫知遇患病一事,沈湛聽了自然擔心,又想到妻子該會如何焦急,更是憂慮,正在心中暗自盤算如何是好時,又聽聖上道:“青州刺史蔡理,知道溫知遇的女婿是你武安侯,知道他的一雙兒女都在京中,已派人護送溫知遇入京治病,算算時間,大概再過十七八天,能到京城。”
如此,岳父一行,或能和自己派出的人在路上遇到,一起回京,沈湛心道這般正好,拱手感謝聖上告知。
聖上聞謝淡笑道:“要不是蔡理在摺子裡提到武安侯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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