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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樣形制,倒合她的喜好,她將香囊繫帶解開,朝手心倒了倒,滾出了數顆香雪糖,顏色糯白,味道甜香,應是剛放進去沒多久的。
……明郎給她一包香雪糖做甚?
華陽大長公主疑惑不解了片刻,忽然腦中一閃念,想了起來。
明郎後來雖中了探花郎,但其實小的時候,並不愛讀書認字,成天爬樹下水,叫他父親十分頭疼,一次,明郎逃了學業,上房揭瓦,徹底惹惱了他父親,被罰去祠堂跪上一夜,不許吃晚飯。
她心軟捨不得,但見沈郎正在氣頭上,是勸不住的,遂上前假裝推了明郎一把,罵了他一句,實則將一隻裝有香雪糖的牡丹香囊,悄悄塞入了明郎的袖中。
明郎就把這包糖當成了晚飯加宵夜,第二日被從祠堂放出來,人雖然是懨懨乏乏的,但也沒有如他父親所想,餓到知錯,無人時,明郎撲入她的懷中,笑嘻嘻地仰著小臉道:“以後兒子也給母親塞糖。”
她笑點了下他的額頭,“誰人敢把你母親關起來?!要你塞什麼糖?!”
明郎想了想道:“那兒子臥冰求鯉、綵衣娛親……”
她笑看他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也是難為他這不愛念書的小腦袋了,笑著抱住他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
明郎認真點頭,“兒子長大一定好好孝順母親。”
……她以為當時的明郎還不懂事,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將這牡丹香囊儲存至今……
華陽大長公主回憶著舊事,雙眸漸有些溼潤,但不過一瞬,還是甩手將這香囊擲回了匣中,背過身冷道:“去告訴他,這樣事事忤逆母親的孝順兒子,我要不起。”
武安侯府位處宣平坊,周圍所居人家,也都是皇族世家,來來往往的華麗車馬中,多少道目光,悄悄望向跪在侯府門前的年輕男子,小聲議論著武安侯府的家事,以及那位身在明華街的楚國夫人。
冬日冷風肆虐,如刀子般割向人面,跪在門前許久的沈湛,雙腿已經僵疼,他望見紅蓼又捧著那方紫漆木匣走回,心中已知母親態度,扶著長青的手,慢慢站起,將那紫漆木匣抱回懷中。
紅蓼小心地覷著侯爺神色道;“……公主殿下說……說'這樣事事忤逆母親的孝順兒子,我要不起'……”
沈湛聽了這話,也未再說什麼,只是抱著木匣,緩緩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明華街家中的馬車上,他開啟木匣,手撫著匣中那隻牡丹香囊,又想起了妻子的那隻蘅蕪香囊。
……那隻香囊,至今仍無蹤跡……
……那一天,妻子身邊的碧筠說,那日出宮後,妻子去了皇城西街的山風齋裡,買黃州產的素雪紙,可他當夜派人去問過,妻子出宮後,根本沒有去過那裡……
……那她去了哪裡……又為何不與他實說……
或是不久前在侯府門口,吹了太久的冷風,沈湛隱隱感到有些頭疼,他抬手闔上了匣蓋,手按著眉心揉了許久,仍無法緩解這種疼痛,最後索性放棄,倦怠地靠在車壁上,閉上雙眼,任自己沉淪在一片黑暗中,獲取片刻的安寧。
休養了五六日,溫蘅身體已經大好,這些天,聖上自然無法來糾纏她,她心裡,為另一件事憂切不安。
從前寫信寄回家中,父親總是很快回信,可是這一次,已經快兩個月了,父親仍沒有信來。
父親的身體,有些小毛病,如在天氣驟然轉冷時,雙腿會隱隱有些疼痛,溫蘅擔心父親是不是舊疾加重,抱病在身,所以才遲遲沒有回信,她放心不下,想去哥哥那裡問問他,父親有沒有給他回信,人剛換了衣服、披了禦寒的斗篷,準備出門,就見自家的馬車停在了門前,明郎手裡拿著一方紫漆木匣,從車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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