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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入宅,她幼患喘症這事,春纖等新僕自然不知,父親說不清楚,哥哥從沒提過,怕是他那時候還小,也記不得,如今,應該也就只有林伯,知道她後來是如何治好的了。
這樁舊事,也沒有什麼要緊,溫蘅也無暇特意去青蓮巷問問林伯,她現下的心思,全在照顧父親一事上,今日,父親認出了她,還開口同她說話,儘管記憶有些混亂,甚至忘記母親已經故去,溫蘅還是為此喜難自禁,丈夫黃昏剛回到家裡,她就迫不及待地同他分享了這一好訊息,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歡喜神色。
沈湛聽了自然高興,“我就說太醫們醫術卓絕,岳父大人會好轉的,這才用藥施針了幾日,岳父就已認出你了,往後會一點點好起來的,別太擔心了。”
溫蘅高興點頭,待哥哥來府,又將此事笑說與哥哥聽。
這幾日,哥哥從官署離開後,便會來這裡看看父親,單方面地與父親說說話,她要留哥哥長住家裡,省得來去奔波麻煩,哥哥卻堅持不肯,她退一步,要留哥哥用完晚膳再走,哥哥還是一再推辭,直到她說她要惱了,明郎也在旁幫勸哥哥,哥哥才肯每夜用完晚膳再走。
這夜晚膳,自然又是四個人一起用,溫羨聽阿蘅說父親認出她了,自然也跟著高興,握著父親的手道:“父親,我是慕安,您還記得我嗎?”
父親卻對“慕安”這一親自為愛子取的表字,沒有什麼反應,溫羨只能先往好處想,父親既能認出阿蘅,說明正在好轉,往後會慢慢好起來的,他按下心中失落,為父親夾菜舀湯,勸緊抱著木匣的父親,騰出一隻手來,趁熱用膳。
用完晚膳後,他又與阿蘅、明郎同送父親回房盥洗休息,前幾日父親人雖上了榻,卻精神好得很,抱著匣子,遲遲睜眼不睡,阿蘅說他官職在身,日日公事繁忙,總是勸他早些回府休息,故而總是父親未睡,他就已離開,今夜,父親倒像倦得很,他人還沒走,父親就已睡去,抱著匣子的手,也鬆了開來。
阿蘅將那黑漆木匣拿過來,輕撥鎖釦開啟,望著他問道:“哥哥,這是你幼時的物事嗎?”
父親平日清醒時,總是抱著這匣子不鬆手,溫羨還是頭一次見這匣子裡裝的是什麼,他一如溫蘅,一眼認出了母親的檀木梳,而後目光掠看向一旁的碧葉紅蓮肚兜與“詩酒年華”長生鎖,身體登時不易覺察地微微一僵,手扶著榻柱,慢慢地在榻邊坐下。
溫羨在妹妹的目光注視中,手拿起肚兜與長生鎖,似在細細打量,實則眸光如飛絮遊移不定,心事亦是暗暗浮沉,遙遠的往事,如風雪掠過心頭,落下白茫茫一片,最終又歸於寧靜,那樣久遠的舊事,已如雪落後的荒原,平靜地隱匿了這麼多年,還是就此隱下去吧……
……儘管,他心裡有些希望此事揭開,有些希望與阿蘅破了這名分,可縱是沒了這名分,阿蘅眼裡,也只有明郎一人,而他與她之間,若是連這名分都沒有了,算什麼呢……若是連這名分都沒有了,阿蘅待他,或會比之如今親近,會不知如何自處地疏遠不少……
溫羨將肚兜與長生鎖放回木匣裡,在阿蘅好奇的目光中,緩緩搖了搖頭。
既不是她的舊物,也不是哥哥的,那這兩件被父親看的與母親的檀木梳一樣珍貴的物事,究竟從何而來,屬於何人……溫蘅雖然好奇,但父親病著,哥哥也不知道,也就沒辦法得到答案,只能將匣子好生收起,放回父親身邊。
溫羨暗暗平復好心緒,起身告辭,也不要阿蘅、明郎相送,隻身一人融入凜寒的夜色之中。
溫蘅因今日父親症候減輕,心情極好,目送哥哥遠去後,挽著丈夫的手,在回海棠春塢的路上,唇際帶笑地同沈湛道:“父親今日雖認不出哥哥,但興許過幾日就可以了,這樣每日好一點,父親或能漸漸恢復神智,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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