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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登時驚得坐起, 急問:“夫人怎麼了?!”
趙東林趨近躬身回道:“碧筠遣人來報,說楚國夫人今日黃昏住到漪蘭榭後, 雖似因白猿驚嚇, 心神不屬、少言寡語, 但鄭太醫道楚國夫人身體無恙,武安侯陪著楚國夫人用了晚膳,勸楚國夫人服下鄭太醫親手熬燉的寧心安神湯後, 楚國夫人本已隨武安侯寬衣安歇了, 瞧著好好的,沒有大礙,可就在小半個時辰前,陡然起了變故,睡夢中的楚國夫人,忽然面色慘白, 氣息漸弱, 心跳聲也似有若無……”
皇帝一聽“氣息漸弱、心跳聲似有若無”,簡直要唬得魂飛魄散, 他急忙下榻趿鞋,拉扯下懸在檀木架上的外袍, 邊穿邊急往走,要去看她, 衣服還沒穿好, 人已快步走出了御殿, 剛跨過門檻, 踏上丹墀,就見緊步跟上的趙東林,目光小心翼翼地瞄看著他,口中欲言又止,“陛……陛下……”
趙東林話雖未說出口,但皇帝已猛地反應過來,匆匆束帶的雙手,立時僵搭在腰畔處。
……這三更半夜的,武安侯的妻子病了,他一個皇帝,怎麼知道地這樣清楚,又這麼心急火燎地,跑到人家夫妻房中做什麼?!
……既有上元夜建章宮之事在前,又有今天白日裡的猿猴發狂一事,他這時候趕到漪蘭榭,就等於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明郎,什麼“酒後失態”、“家人之間的愛護”,都是假的,他就是暗暗愛慕著他的妻子,他就是心存不軌,他這時候過去,就等同於將他那陰暗卑劣的一面,直接撕開給明郎看了,此後,他與明郎之間,再無轉圜的餘地,又該何去何從……
皇帝人僵在原地,原要束帶的手,緊緊地攥握著腰帶玉鉤,似也覺不出半分硌疼,胸|膛中湧起一股痛恨無力感,侵入他身體的每一處,卻又不知該恨誰,他滯重著腳步,眼望著濃黑如墨的深沉夜色,沉聲急問:“夫人現在怎麼樣了?太醫可都趕過去了?可有查明病因,為何突然如此?”
面對聖上連珠炮般的發問,趙東林只能撿知道的回,“楚國夫人病因,尚未查出,今夜幸而武安侯沒有深睡,及時察覺了楚國夫人的異常,急忙下榻叫人,現下,鄭太醫等人,都正在漪蘭榭內,為楚國夫人診治……”
皇帝道:“盯著漪蘭榭,一有訊息,立刻傳報。”
趙東林恭聲應下,看聖上人就站在殿外丹墀處,任夜風撲面,眼望著上林苑夜色,一動不動,有心勸聖上坐下歇等,但想了想,又將話嚥下,退到一邊垂手侍立。
已是深夜了,上林苑各處大都燈火渺茫,似天公隨手垂落的散淡星子,只一處燈火通明,暈黃燈光映照著榭邊池水,人影攢動,似有喧聲。
皇帝遙望著夜色中那處突兀的光點,一顆心,如在油鍋裡熬煎。
……漪蘭榭離母后的昭臺宮不遠,離他起居的御殿,也並不遠,只要動動腳,他很快就能見到她,親眼看看她到底出了何事,現下又是什麼情況,可他不能,這偌大的上林苑,他今夜哪裡都去得,就是不能去漪蘭榭,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這話是錯的,她的身邊,有著世俗情義構築的堅固結界,他總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她的身邊……
……他是執掌天下權柄的皇帝,卻也是無權窺探他人家事的外人,許久前的一次拈酸時,他曾忍不住心灰意冷地想,撇開私下交集,他在人前,就只能做個外人,她的生老病死,都應與他無關,縱有一日她病重,他也只能在自己宮中守等訊息,去不了她的身邊,她若將離世,所見也只有至親之人,他連她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他當時這般想了後,還在心中冷嘲自己思慮過多,像個斤斤計較的深宮怨婦,可此刻這等可怕而又無力之事,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他也真如從前所想,作為一個外人,只能守在自己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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