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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垂攏, 昏暗的書房,似是天色未明的幽海, 一如人心, 明暗浮移不定。
溫羨原要狠下心來, 與阿蘅擦肩走過,卻被一雙纖柔的手臂攏住,阿蘅微踮著腳尖, 輕輕地抱住了他, 不說話,不動作,只是這樣抱著,輕柔地靠在他的肩頭。
身前的女子,清纖柔弱地宛如一縷雲煙,摟在自己脖頸處的雙臂, 也是那樣的嬌柔無力, 只要輕輕一推,便可輕易推開, 可溫羨卻像是被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給緊緊纏住了, 情思編織的千百條枝蔓,緊箍得他動彈不得, 僵定了身子站在原地, 用盡了全部的心力, 才逼得自己不伸出手去, 同樣擁抱,他在這世上最珍視的女子。
……為此後與阿蘅疏遠,昨日在明華街,他在隔窗看到阿蘅去而復返、走到門外時,刻意與明郎說了那樣一番話,告訴阿蘅,玉鳴殿之事,是他有意設計利用她,告訴她,她所信任的兄長,是個為求上位、不擇手段的卑劣小人……
……他要親手將她推離他的身邊,推得遠遠的,他要她乾乾淨淨的,與他已經做下,和將要去做的事情,沒有半點干連,萬一哪日事敗,一切也都是他這個兄長利慾薰心,在後謀劃,她什麼也不知道,不該被牽連……
……他以為阿蘅會因痛心失望,自此與他這個兄長疏遠些,至少短時間內,因一時無法面對兄長的“真面目”,而離他遠遠的,可阿蘅沒有,他還是低估了她的善良,低估了她對家人的珍視,不過隔了僅僅一日,她就主動來找他,在他那樣冷淡相待後,不但沒有心灰意冷地離開,反而微微踮腳,展臂抱住了他。
……他願將一生,都沉淪在這個懷抱裡,可是不能……他不能……
縱是心中再貪戀她的依賴和溫暖,溫羨終是伸出手去,輕推開了身前的女子,“……走吧,天晚了,你該回家去,父親和明郎,在家裡等著你……”
溫蘅微微抬首,仰望著身前的年輕男子,微顫著唇道:“好。”
……縱是昨日隔窗親耳聽到哥哥說在利用她,說不擇手段只為上位,她心裡,還是無法相信,無法相信哥哥變成了為求名利、不擇手段之人,無法相信哥哥只想著青雲直上、位極人臣,而將他們的家,將青州琴川,都毫不留戀地遠遠拋在腦後……
……在看到那幅琴川四時圖時,她知道,哥哥並沒有忘記他們的家,哥哥與她一樣深深眷戀著青州琴川,懷念著他們一起在琴川長大的日子……
……言辭可以偽飾欺瞞,可畫筆下流露的每一寸情思,難以掩飾,哥哥沒有變,哥哥還是從前的哥哥,他有意設下玉鳴殿之事,故意說在利用他,一定都另有苦衷,無法對她言說、只能將她推得遠遠的、一個人獨自去扛的苦衷……
將黑昏暗的光線,令人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面容,但心,是無需是看的,溫蘅站在哥哥身前,聲音低低道:“下午哥哥還沒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書房裡撫了會兒琴,琴曲是《長相守》,是哥哥從前手把手教我的,自嫁到京城來,好久沒和哥哥一起撫琴了,真想和哥哥合奏一曲,哪日哥哥有空,尋我彈琴,我定不會推辭……”
她望著他的雙目道:“哥哥相邀,我必至。”
溫羨道:“……好。”
溫蘅淡淡一笑,微光閃爍的眸子輕輕垂下,“哥哥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與他擦肩離開,溫羨站在門邊,遙望著暗色中阿蘅遠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見,方轉回室內,燃起了明燈。
室內青幔漆幾、墨架石案,一片蒼鬱沉樸之色,唯有書案的胭色花觚中,紅梅嬌豔,如明火灼燃。
那一年,琴川煙雨濛濛,滿城俱是蒼茫水汽,他擎傘走在灰樸的水墨畫卷中,望見了一點隱隱約約的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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