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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人找到,可凡事就怕有個萬一,華陽大長公主原就厭她,三番兩次加害於她,一旦得知了她的真正身份,定會斬草除根,紅了眼、拼了命地要置她於死地,如果這個萬一爆發,華陽大長公主以大梁律要求處死她,律法昭昭,何人可救……
兩種身份,就擺在他的面前,一條是她的生路,一生平安榮華,可他與她,從此再無可能,一條是她的死路,他不會如前者那樣絕望,可她的身份一旦被揭,即性命不保……
皇帝死死盯看著密報上的每一個字,似想再尋找第三種可能,可是沒有,沒有……他的胸口絞痛起來,像是有一隻手在用力地擰攥著他的心,迫得他無法呼吸,重重乾咳幾聲,卻牽連地頭也抽疼了起來。
皇帝攥拳用力地錘打了疼處幾下,唇際忍不住彎成冷笑的弧度,無聲自嘲。
命運弄人,他和她之間的紅線,到底是繞繫有多少死結,深重的迷惘無力感,侵滿了皇帝的心,他無力地垂下手去,先前包紮好的傷處,滲出血來,染紅一片。
沈湛目光怔落在手背上的燙紅處,卻其實什麼也沒有看,他眼前空茫,耳中嗡嗡迴響著妻子的話,和離……和離……他的心,早在昨夜,被所謂的“情義”二字,砍劈地鮮血淋漓,此刻,又被這兩個字,狠狠地戳上數刀……
他知道,昨夜聖上來此,毫不顧忌地為她攏被,定了同他坦白的決心,是動了要她的心了,可他不會放手,即使君權威逼,他死也不會放手,溫蘅是他沈湛沈明郎的妻子,他們拜過天地,洞|房|花|燭,共同抄錄下《我儂詞》,立誓此生永不相疑,永不相負。
……永不相負,阿蘅不會負他的……是聖上強逼?可聖上英明清正,並視他為手足……
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兄友,一個是他最深愛的妻子,沈湛神思如狂,猝然轉身,大步走向榻邊,輕握住她的雙肩,顫|聲問道:“……中間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差錯是不是……你有苦衷是不是……”
溫蘅望著已經幾近瘋狂、卻極力維持鎮定、極力控制著握肩的力氣、極力用尋常語氣、溫柔同她說話的丈夫,一顆心,都要碎了。
原來聖上並沒有同明郎挑明,也是,這樣的齷齪之事,他為人兄為人君,怎有臉面對明郎說,事已至此,已無可回寰,溫蘅壓下滿腹酸楚,靜望著身前的丈夫,輕輕道:“縱使有苦衷,縱使一切是因你母親而起,但終究,做出選擇的是我,是我違背誓言,是我負了你……
……齊大非偶,父親說的對,可我那時太天真,眼裡心裡只有你,以為純孝侍親,終有一日可以婆媳相諧,天真地差點賠上了哥哥的性命……
……我們不該認識的,我若不嫁到京城,哥哥就不會為了我留京,不會被你母親構陷下獄……我去求她,自請下堂以換哥哥一條生路,可她不肯,還斷了我求見皇后的機會……你不在,我在京城找不到一個可以救哥哥的人,只有去求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拿自己換哥哥一條命……”
壓在心底的話,一字字平靜道來,溫蘅原以為真到這一步,她會泣不成聲,會將這些時日所有的屈辱驚惶,都哭出來,因為自此無顏面對明郎、要永遠與他分開,而淚如雨下,可真到了這一刻,真的說出來,卻原來這樣平靜,好像早就預料到美夢會醒,早就在心底預演了一遍又一遍,她早看到了結局,從前,卻一直在自欺欺人。
妻子平靜的話語,聽在沈湛耳中,卻不啻於道道驚雷,他回憶去夏回京種種,心如刀割,想起那夜他騎著紫夜,快活如少年郎,去見久別的妻子,耳聽妻子此刻與那時再次說了同樣的一句話,“明郎,我們和離吧。”
“不!!”
沈湛脫口而出,“阿蘅……阿蘅……”他連聲地喚著她的名字,像是有許多話要同她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二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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