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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雙眸瞬了瞬,像是要站起身來迎她,但身體卻因酒醉動作遲緩,一下子未能好好站起,反趔趄地後退了下,等他真正站直起身,溫蘅已走上前來,皇帝望著她沉靜的容顏,唇微顫|了顫,問:“你怎麼來了?”
溫蘅沒說話,只是放下提燈,伸手將長窗闔上,冷風暫息,皇帝似這才發覺周邊寒氣逼人,四看尋去,將先前解落在地的織金玄龍暖裘,拾披在溫蘅肩頭,又手伸到她衣襟前,幫她攏緊。
溫蘅手搭上皇帝握著的烏金匕首,皇帝攏裘的手一頓,看溫蘅自他手中拿過那匕首,指撫著其上“斷金”二字看去,默了默道:“這是明郎送給朕的……在……在他去年回京後……”
這話說下,皇帝似也覺諷刺可笑,神色嗆然,唇際微勾起的冷嘲弧度,也似一柄尖銳彎刀,戳在人的心裡,“早知今日,早知你的身世,早知定國公府有冤,朕不如忍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對你陳明心意,光明正大地告訴明郎,朕愛慕與他命定無緣的前妻,朕想予他從前的妻子一段新緣,朕想同她生兒育女,朕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溫蘅不語,聽皇帝嗆然低語許久,啞聲問道:“你說,明郎他……會不會對朕動殺心?”
溫蘅將鋒利的寒刃送回鞘中,犀利的冷光,在眼前一寸寸隱沒,她微垂眼簾,不答反問:“若是陛下易地而處,會當如何?”
皇帝無言良久,亦是未答,只是啞沉低道:“朕少時剛被封為太子時,曾和明郎來過這裡,仰望夜空,尋找紫微桓中的太子星,明郎那時曾說,日後朕為君他為將,朕勵精圖治,他抗禦外敵,共衛大梁江山……”
越發低啞的聲音,就如不可追的往事,漸不可聞,大梁朝的年輕天子沉默許久,輕道:“如今的太子星,是咱們的晗兒了,夜深了,我們回去吧,回去看看晗兒,晗兒若醒時見不著母親,許是要哭鬧的。”
皇帝攜溫蘅下樓,一手提燈,一手握著她的手道:“天冷得很,下次這般夜深,不要再出來找朕了,朕不管去了哪兒,都一定會回到你和晗兒身邊的”,靜默片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嗓音低執,“但你來找朕,朕很高興,不管是因為什麼,朕都很高興。”
守在摘星樓外多時的趙東林,見聖上與貴妃娘娘提燈出來了,忙領著一眾宮侍近前隨侍,但聖上卻讓他們離遠些,趙東林遂揮手讓眾侍退得遠遠的,自己則不遠不近地跟著聖上,望著漆沉夜色中,聖上與貴妃娘娘慢步下階,走在滿天星子下,冷寒的夜風吹得他們衣裳輕飛,亦將本不可聞的聖上輕低話語,悄悄吹送至他的耳邊。
“……阿蘅,若朕與明郎必死一人,你……會選誰?”
趙東林聽得心猛地一顫,怔望著不遠處的背影,憂思複雜。
……一位趁勢仗權逼辱貴妃娘娘,卻又一而再地救貴妃娘娘性命,為她家族翻案,一位與貴妃娘娘隔著血海深仇,卻是貴妃娘娘從前深愛的夫君……貴妃娘娘……會選誰……
趙東林有心要聽,但不知道是貴妃娘娘並未回答,還是貴妃娘娘回答的聲音實在太過輕低,他極力豎著耳朵辨聽,卻什麼也沒聽到,只是望見徐行下階的聖上,頓住腳步,看向貴妃娘娘,晦暗的光線中,他看不清聖上神情,但見淡星蒼穹下,聖上凝望娘娘許久,捧起貴妃娘娘雙頰,深深吻下。
寒風刺骨,這高高的長階,好些年前,他也曾在夜裡佇立,那時聖上初被封為太子,人前十分老成持重,但在武安侯面前卻不會如此,一如從前,半點不改,夜色中,兩個少年從摘星樓出來,一路笑跑了下去,一個喊“明郎”,一個喚“六哥”,清亮的笑音暢響,似能驚醒天上仙人,一眨眼,時光飛逝,少年的笑音與身影都不見了,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眼前之人,是大梁朝的天子,和他最愛的女人。
……皇家原無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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