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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但在大梁律法與先帝御命之前,這來自皇權的保護,也只能再延她性命四五個月,等到她腹中的龍裔,呱呱落地,一道道請殺罪人的諫書,將如無數柄雪亮鋒利的刀刃,劈頭蓋臉地朝她砍去,甚至還未等到她生下孩子,恨她至深的人,連這四五個月都忍等不得,就要她現下就失了這保命的龍裔,即刻死在律法之下……
……妹妹順勢入宮三四年,一直奉命蟄伏,不爭不搶,不顯不露,幾年內都安安靜靜地做著她的惠妃娘娘,不與馮貴妃爭鋒,期間也沒被派遣過任何秘密差事,直到在今春御駕前往上林苑時,在馮貴妃尚是世人眼中無可爭議的寵妃時,就已暗中接到馮貴妃大廈將傾的訊息,她這枚被埋在後宮數年的暗子,才被正式起用,而這一次,這刀刃,指向了她——薛蘅……
……薛蘅……
……許多年前,薛氏是何等風光,他雖未親歷親見,但從父親的講述中,亦可想見那樣罕見的無限榮光,恩賜劍履上殿、恩賜騎馬入宮,今上特賜武安侯的諸多特權,先帝亦曾賜予年輕有為的定國公,一朝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朝忽喇喇大廈傾,二十年前,權盛榮極的定國公府一夜覆滅,他們陸家,也從那一刻起,被裹挾上了另一輛戰車,二十年來,不得脫身,連妹妹,都被捲了進去……
……這些年來,他與父親,一直在隱忍的順從中,尋求忍等破局之機,她的突然出現,會是這機會的來臨嗎……若真是機會,這機會,未免也來得太突然太驚險,她如今命懸一線的處境,太過險惡,不可將向死而生的希望,全然寄託於聖上的庇護上,帝王之心,轉瞬雷霆,一時愛寵一時涼薄,也不知做出逼辱臣妻之事的聖上,現下如此護她,究竟是因對她有意,還是隻是為了她腹中的龍裔安危,得另謀良徑……
陸崢沉思良久,又將眸光落到了那個“蘅”字上,抬指輕輕撫|過,思緒也似隨之飄回了二十年前。
……蘅……薛蘅……二十年前,三四歲的他,還曾為她,哭過一聲呢……
夏季的雷雨,大都是驟落驟停、時間不長的,但今日這場,卻是風瀟雨晦,下個沒完,好像老天爺的心裡,藏了太多的痛苦委屈,再怎麼認真用力地哭,眼淚都嘩啦啦地流不完。
椒房殿外的廊簷落水,因遲遲不停的大雨,飛流如注,串如天然珠簾一般,簾內窗下,皇后看著衣發皆溼的弟弟走入殿內,忙命人端熱水毛巾來,語含歉意地對弟弟道:“原看著天氣晴好,喊你來紫宸宮,姐弟見見說說話的,卻不成想,這雨說來就來,下得這麼大……”
沈湛只道“無妨”,皇后卻怕他受寒生病,一邊親擰了熱毛巾,要給弟弟擦臉,一邊微啞著嗓音道:“既落雨了,就近找個地方避避就是,何必冒雨趕來,你來遲了,姐姐又不怪你……”
雨中所見的那一幕,似又浮現在眼前,沈湛拿過姐姐手中的熱毛巾,覆住臉龐,熱汽蒸騰地薰撲在面上,疏雨榭中聖上將阿蘅抱在懷中親吻的景象,也越發清晰地印在腦海之中,攪得他心起狂瀾。
暗沉的心海正暗湧潮瀾,忽又聽到一聲低低的咳嗽,沈湛驚醒看去,見是坐在對面的姐姐,正微躬著身子掩口輕咳,忙關憂問道:“姐姐的風寒,還沒好嗎?”
“……早好了”,皇后淡笑著道,“只是還有點咳而已,過幾日就沒事了。”
她看弟弟眸光含憂地望著她,凝望著弟弟明顯清瘦的面龐,越幾輕握住他的手,低聲道:“姐姐沒事的,在宮裡這麼多年,陛下多個女人,少個女人,早已看淡,反是你,姐姐放心不下……聽姐姐一句,想開些吧,就當……就當與她,今生已經緣盡……”
實不放心弟弟的皇后,要親眼見一見、勸一勸,才能稍稍安心,沈湛亦不想姐姐為他擔心,這些日子,姐姐的心裡,又怎會好受,豈可再為他平添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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