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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時節,御苑清池旁的杏花,開得如雲似霞,元晗隨父皇慢慢地走著,認真地聽父皇講述著幼時在此與沈叔叔相識的往事,不時地好奇問上一兩句,清澈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歆羨與嚮往,感嘆著道:“真好啊……”
……與他這個自小見慣人心陰暗的父皇不同,晗兒成長在光明之下,也一直被呵護得很好,很多事,目前都到不了他的耳邊,但也總有一天,都會被他知曉,比如他是在什麼樣的情境下,悄悄懷在了他母妃的腹中,比如他的父皇,原是個仗權欺辱兄弟之妻的卑劣小人……
……這些事,無可避免,晗兒終有一日,會知道他眼中英明神武的父皇,都做下過什麼,有關這些,他也並不想否認抹消,只是關於另一些事,另一些隱思,他希望他,永永遠遠不要知道……
皇帝慢行的腳步,停在一株杏花之下,眼望著枝頭開得正好的春日花朵,幼時與明郎走經此處,邊賞看雲蒸霞蔚的美景,邊閒話詠杏詩詞的場景,也慢慢地浮現在他眼前。
……那時的他,年紀雖小,身份雖卑,心氣卻高,那些高貴皇子看不起他,他也不肯低聲下氣去攀附他們,借詩詠志,道最愛的詠杏詩,乃“縱被春風吹作雪,絕勝南陌碾成塵”一句,明郎贊他詩中心氣,又道他最愛的杏花詩詞,則是另一句……
暫從舊事中醒來的皇帝,半蹲下|身,抬手輕撣去落在晗兒肩頭的杏花花瓣,溫聲笑問他道:“晗兒最喜歡的杏花詩詞,是哪一句?”
身前眉目清秀的男孩,略想了想後,高聲吟起的詩句,與記憶中的清音,一一相疊,“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皇帝輕握在他肩頭的手,微緊了緊,又問:“……為什麼?”
男孩笑容明朗,所說也幾是一字不差,“除因此句寫杏甚妙外,還因晗兒大愛後面四句意境,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人世苦短,當輕名利,惜光陰,重所愛所樂。”
元晗笑著說罷,卻見父皇怔望著他不語,暗想是否是因身為太子的自己,所說太過“胸無大志”,故而父皇不悅,一下子有些著慌了,斂了笑意,訥訥輕道:“父皇……”
他不知所措地望著身前的父皇,見父皇起先好似定定地怔望著他,又好似眸光很遠很遠,不知想到多久前的往事,眸中所看著的又是何人,如此良久,複雜的眸光真正聚到他的面上,其中所湧動著的萬般心緒,他半點也看不懂,只是望著如海潮般,在父皇複雜的幽深雙眸中,暗暗流湧許久,最後似釋然般,平靜退去。
一直未語的父皇,隨著眸光澄定,輕輕笑了,笑意如漣漪漾開,在父皇面上蔓延開來,似落定了一件心事,無可奈何,卻也釋然欣慰,還蘊有其他許多許多,藏在父皇彎起的微溼雙眸中,只他還未看清,即已被父皇緊緊摟在懷中,那樣愛若入骨地用力,就像去夏沈叔叔擁他在懷。
許久,父皇輕輕地鬆開了他,攜他走至絢爛的花樹下,笑讓他挑折幾支杏花,帶回去給母妃和妹妹賞看。
年幼個矮的他,本還夠不著高高的花枝,可有父皇將他架在肩頭,他就變得很高很高,可以攀折美麗的杏花,可以嗅聞沁人的香氣,可以看到更美更遠的風景,他知道,父皇是九五至尊,天底下本沒有人可越在父皇上頭,可他不同,他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很愛很愛他,願以己身做梯,讓他站望得更高更遠。
精心挑折了滿懷杏花後,父皇放他下來,邊如來時牽著他的手回去,邊對他道:“等到夏末秋初,杏子熟了,父皇再帶你來這裡摘杏”,說著語帶輕笑,“到時候可不許摘杏往父皇頭上扔……”
“晗兒不會的,晗兒很乖的~”
花林香風中,父子倆說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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