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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聽到女孩兒在屋裡問:“你們有事嗎?”
只要陶源跟宋飛瀾在一起,幾乎能全權代理當他的發言人,宋飛瀾什麼都不用帶,連腦子也不用帶,只要人跟著就行了。陶源開口說:“你好,是周力家嗎?”
女孩兒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說:“我爸已經死了。”
“……”陶源沉默了兩秒才說:“我知道,請節哀。”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很不好惹,宋飛瀾進屋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敢亂瞟,跟在陶源身後,只看到眼前黑乎乎膩著陳年油汙的地板。屋子裡攏共只有兩把椅子,其中一把還瘸了腿,墊了兩塊磚頭勉強用著,兩個大男人有些侷促。小姑娘拖著書桌前的那把椅子過來,放到他們跟前說:“請坐。”她自己卻站著。
宋飛瀾說:“我們不坐,你坐吧。”
她一直沒開燈,狹小的屋子裡只有一扇窗,陽光憐憫的照進來斜斜一方。女孩子站在那兒說:“坐吧。”
宋飛瀾小心翼翼挨著那塊墊了磚頭的椅子坐下,旁邊陶源說:“不如我們去外面說吧,這附近有小飯館嗎?”
女孩子不吭聲,只是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兒,又重複了一遍,說:“我爸已經死了。”
陶源拉過那把完好的椅子,挨著宋飛瀾坐下來,他們兩個一坐下,這間屋子就比剛剛顯得敞亮了一點,女孩子站在那兒,顯得很單薄,像一株快要枯死的泛黃的嫩苗。
“你哥哥呢?”陶源問。
“就算你找我哥,他也沒有錢。”小姑娘說。
宋飛瀾已經不太想問了,他回頭看了陶源一眼,沒想到陶源還沒有放棄,仍然很鎮定的樣子,說:“我們不是來要錢的。”他指了指旁邊的宋飛瀾,說:“這個哥哥,就是之前差點被你爸爸撞死的人。”
女孩子沉默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陶源又問了一遍:“你哥哥呢?”
“學校週末補課。”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們別去學校找他。”
宋飛瀾已經不知道這樣的逼問還有什麼意義,他心裡有些難受,抿了抿嘴唇,站起來走了出去。陶源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沒有動,還在屋裡跟女孩說話,問:“你媽媽很早就走了嗎?”
女孩兒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替我爸爸跟他說聲對不起,但我爸爸已經死了,我們也沒辦法,而且我們沒有錢。”
陶源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她都沒有回答,只是反覆說她爸爸已經死了。過了一會兒,陶源走出來,看到宋飛瀾正在門外看著那串風鈴,便說:“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往棚屋的巷子外走,那天在垃圾堆裡拾荒的老太太拖著一編織袋的飲料瓶回來,看到宋飛瀾也沒什麼反應。
一直等兩人走到巷子外,宋飛瀾才開口:“陶源,咱們別查這兒了。”
陶源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而是說:“那個女孩兒叫周銘,她哥哥叫周釗,他們的媽媽生下週銘就跟人跑了,兄妹倆從小跟著父親一起長大,都很聰明,一直是學校的前三名,周釗馬上要考大學,但是沒有學費。”
宋飛瀾一直聽著,過了半晌才說:“這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就是,他們的父親很可能為了給兩個孩子攢學費,鋌而走險決定幫某個人除掉你。”陶源看著他,輕輕說:“寶寶,我知道這個小姑娘無辜,可是你自己不無辜嗎?我不無辜嗎?天地不仁,你渡你的劫,她渡她的劫,我們都沒有辦法。”
宋飛瀾半晌沒說話,聽見他繼續說:“你可憐她,誰來可憐你?”
“我既是可憐她,也是可憐我自己……”宋飛瀾放慢了語速,低聲說:“這世上跟我有仇的人不多,數來數去也就家裡那幾個,你覺得會是誰?就算是她們三個一起幹得,又能怎麼樣?”宋飛瀾抬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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