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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如此冒險,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她又怎能確保,我們一定認得那花紋呢?」李逾提出疑問。
「從她臉上那道疤不難看出,為了逼迫陳大人,謝德春一夥對範氏恐怕是無所不用其極。她丈夫無辜被殺,如今自己又被用來威脅生父,受盡百般折磨,陳大人還未必相信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中,我們的出現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不管成不成,她都要奮力一搏。」姚徵蘭看著桌上的燈盞,擱在桌沿的手微微握緊。
「結果她成功了,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顧璟語氣平靜,只是下垂的眼睫彰顯了他的內心其實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若是如此,小廝腳上的那雙靴子,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畢竟範氏若是自盡,即便我們透過靴子察覺她被謝德春控制,她也無法告訴我們任何事了。」李逾道。
姚徵蘭點頭,看向陸冰河等人,道:「所以今晚,我們要夜探府衙後院,拿到那雙靴子。」
第124章 ·
入夜, 陸冰河,顧璟和三槐去夜探府衙後院。
李逾因腰傷未愈沒去,武宜君被要求留在客棧照應姚徵蘭。
這種冒險行動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能參加, 讓武宜君跟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狼一般, 焦躁不安地在客棧裡樓上樓下地徘徊。
姚徵蘭也很擔心,就坐在客棧樓下等著。李逾在旁邊跟她說話, 見她沒心情理他, 賭氣叫人打水上樓給他沐浴。
亥時末,武宜君已經在客棧徘徊了一個時辰,回到姚徵蘭身邊道:「都去了一個多時辰了, 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你先回房呆著,我叫我的侍衛守在你門前, 我去看看他們。」
「不行, 若是他們三個去了都不能全身而退, 你去也不過多一個人陷在裡頭。」姚徵蘭冷靜道。
武宜君急得撓頭,四下一看, 忽然問道:「李逾呢?」
「上樓去了。」
「什麼?顧大人他們生死未卜,他居然還有心情睡覺?我去找他!」武宜君氣沖沖地要往樓上去。
姚徵蘭攔住她道:「別鬧,他剛才叫人抬了水上去沐浴了。」
武宜君這才作罷。
又等了一刻,顧璟陸冰河與三槐三人終於回來了。
姚徵蘭大大鬆了口氣,見陸冰河手裡拿著一雙靴子,當即便將三人領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
「我家郡王呢?」走在最後頭的三槐問武宜君。
「在自己房裡沐浴。」武宜君道。
三槐忙道:「哦喲,我家郡王總是洗著洗著就睡著了, 這天兒要是在浴桶裡睡著了可是要致病的, 我得去看看。」說著他就往李逾的房間去了。
武宜君也沒管他。
幾人到了姚徵蘭的房間裡, 關上門。
姚徵蘭找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那雙繡著銀鎖花紋的靴子靴幫子剪開, 裡頭露出一張血跡斑斑的手帕。
範氏用自己的血將謝德春對她所施的酷刑全部寫了出來,包括殺她丈夫劫持她,軟禁她生父陳玉章,用她來威脅陳玉章之事。通篇看下來,可謂字字血淚。
武宜君看得眼淚直流,一邊擦淚一邊恨聲道:「謝德春這個狗東西就該千刀萬剮!蘭姐姐,光憑這個能給謝德春定罪麼?」
姚徵蘭看了看顧璟,後者微微搖頭。
姚徵蘭道:「若是範氏活著,她是人證。可是她死了,便是死無對證。謝德春完全可以狡辯,說這些都是別人寫來栽贓他的。」
「可是……可是我們有人證證明範氏的屍體就是謝德春派人去埋的啊。」武宜君不理解。
「你說那個韓喆嗎?你猜他得知檢舉旁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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