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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苦師太已經遇害的情況下,有什麼必要因為一幅畫而大費周章呢?即便是偷了賣了被人發現了,交代畫的下落也就是了。如此行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畫的下落,她們不能交代,比如說,畫是被不苦師太自己拿走的。」
羅慧娘苦笑一聲,看著姚徵蘭道:「都說好人有好報,現在又算什麼?如此微不足道的細節,竟也能讓你窺知真相。如果我說,我沒有殺不苦師太,但那個人,確實是我殺的,你信麼?」
「不信。」姚徵蘭不假思索。
羅慧娘呆住。
「屍體頸部的傷痕在右側,短,且呈水平狀態。如果是慣用右手的人面對面用刀去劃死者的右側脖頸,由於角度問題,傷口必然會呈左下右上的傾斜狀態。如果慣用右手的人從背後劃死者的右側脖頸,那傷口大多會呈左上右下的傾斜狀態。且因為是在背後,不能保證自己下手的準確度,傷口通常會比較長。
「要形成這樣短且平的傷口,只能是慣用左手的人面對面突然出手,一刀將死者斃命。上次遞給你斧子時,你用右手接過斧子。方才你掙扎彷徨時,雙手不自覺地相互扭絞,左手上留下的紅印明顯比右手上要多,證明你的右手比左手有力量,你是慣用右手的。所以,殺害這名死者的人,不是你。」姚徵蘭婉言相勸,「不要再試圖往自己身上攬責了,你這樣純粹是在浪費你我的時間。」
「大人,殺人償命,我自願為死者抵命不行嗎?您就不要再追查到底是誰殺了這名女子了好不好?只要您同意不再追查,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羅慧娘知道騙不過姚徵蘭,又開始苦苦哀求。
「羅慧娘,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這裡不是市集,我也不是商人,這裡不存在交易。雖然我認識羅秀才,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但這並不代表,在好言相勸不成功後,我就不會對你用刑。而且我相信,整個庵中應該不止你一人瞭解此案的真相,你反覆推諉不願如實相告,是想讓旁人替你來背負這個出賣不苦忘恩負義的名聲麼?」姚徵蘭道。
羅慧娘只覺所有能走的路都被堵死,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委頓下去。
沉默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滑下臉頰,她依舊是那個低著頭絞著手的姿勢,哽咽著道:「既然你認識阿良,想必知道我曾被人擄走之事。擄人的,是個行事嚴謹規模很大的組織,我在那裡呆了整整一年半,才找到機會逃出來。慌亂中躲進一艘運糧的貨船內,糊裡糊塗地來到了清河縣。當時我驚懼交加加上淋了雨,病倒在山腳下,是不苦師太發現了我,將我救入庵中。我為了避禍,就在庵中出家當了尼姑。
「平靜的日子堪堪過了一年,我以為,那場禍事真的就這樣離我遠去了。可就在六天前,庵中突然來了一位年輕女子,形跡可疑,說要借宿。不苦師太讓明玉暗中通知我去後山躲藏。
「我依言躲入後山林中,想起那個組織的狠辣作風,又怕不苦師太她們受我連累。所以入夜後我又偷偷潛回庵中,想打探情況。誰知就在庵後不遠的林子裡,我看到不苦師太和那位女子在說話。沒過一會兒,不苦師太突然拔刀將那女子殺了。我嚇得尖叫,不苦師太發現了我。」
說到此處,羅慧娘拭了拭眼淚,繼續道:「不苦師太將我帶回庵中,又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處。她告訴我們她的來歷,原來,她曾是一個富貴人家公子的乳母,那公子先天殘疾遭父母嫌棄,她甚是疼愛他。
「不曾想,那公子長到十二三歲時,竟對她產生了不正常的依戀,先後殺了她的丈夫和孩子,想要獨佔她。她難以忍受,這才逃了出來。
「救了我之後,她從我口中得知了擄人之事,又見我生得與她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便懷疑此事與她有關。直到那位年輕女子找上門來,她看到女子手腕內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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