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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除了皮相好之外,顧璟好像就沒什麼優點了,能想到的都是木訥,刻板,無趣,不開竅。

或許他在長輩面前是個好孩子,但在女子面前,未必是個如意郎君。

有他李逾這樣的大好兒郎在身邊獻殷勤,姚徵蘭又怎可能看得上笑都不會笑的顧璟?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承恩伯府,帕子繡好了,姚徵蘭又開始繡李逾要的荷包。

她一點都不想送李逾荷包,畢竟女子送男子荷包有定情之意。但他那種無賴性子,想必由不得她拒絕。送給他的時候要把話跟他講清楚,還不能給顧大人聽見。

唉,真的好難,好希望哥哥快點醒來,好讓她從這些麻煩中抽身出來。

想起哥哥,她想起今天的刺殺,面色又凝重起來。

丟下針線,她下了床,開啟最近的衣櫃開始翻找。

自冒充哥哥之後,她一直住在得一齋,但從來沒翻動過哥哥東西,如今形勢嚴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哥哥自小藏東西就愛往衣櫃裡藏,翻翻衣櫃看會不會有發現。

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四壁和底部都檢查過了沒有暗格,一無所獲。

姚徵蘭不死心,出了臥房來到一旁的書房,將書架上的書一排一排地搬下來一本本地翻。翻到頂部那一排書時,從一本《三統曆》中掉下一封沾著血的信來。

她撿起一看,居然是陶漢義寫給自己妻子的家書。

陶漢義是舅舅的副將,在最後一戰中與舅舅一道以身殉國了。哥哥留著他的家書做什麼?

家書很短,像是隨手寫的,說的也無非是最近天氣如何,他們駐軍之處哪邊的山坡上開了好看的花之類的事情。

姚徵蘭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不對。

可若真的只是一封家書,哥哥儲存下來做什麼呢?還夾在她最不喜歡看的曆法書中。

對了,好像有些密信用特殊的藥水寫就,要遇熱或者遇水才會顯現出字跡來。

姚徵蘭將信紙拿到燭火上烤了半晌,沒有字跡浮現。又把它泡進茶水,還是沒有字跡浮現。

所以說,這真的只是一封家書,內容也如信上所寫。哥哥為什麼儲存下來,恐怕只有親自問他才會得到答案了。

次日一早,姚徵蘭一到大理寺就去找蕭曠問有沒有把獄掾抓回來,果如顧璟所言,去晚一步,沒能抓到人。

既然人死了也是可以定罪的,姚徵蘭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先把秦珏救出來再說。

她來到閱卷房,發現顧璟和李逾都已經到了,李逾居然一反常態地坐在自己書案後在看卷宗。

「顧大人早,郡王早。」她向兩人打招呼。

「早。」顧璟回了她一聲,而李逾居然白了她一眼,隨後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姚徵蘭:「……」她又哪兒得罪這位大爺了?如今他明顯對她心存抱怨的樣子,她又對顧璟說過有一點喜歡他,那是不是應該要去哄哄他?

看了看天光漸亮的窗外,她當機立斷,先辦完案子再說。

看她連多問一句都沒有就走到自己的書案後辦公去了,李逾心道:失策,同樣的招數居然第二次就沒用了,以後要謹記這個教訓!

姚徵蘭剛拿出刀鞘,李逾就拖了椅子坐到她身旁。

姚徵蘭:「……郡王不是在生氣嗎?」

「我能不生氣嗎?昨天一天你都沒來看我,沒良心的!看我生氣也不來哄我,我能怎麼辦?我又捨不得與你賭氣,除了委屈求全,你說,我還能怎麼辦?」李逾說著,還跟孩子似的在椅子上扭了一下。

姚徵蘭又好氣又好笑,解釋道:「昨天抓了霍廷玉,他拒不認罪,我忙著抓他馬腳,從早到晚都沒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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