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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寧在他手上搶過燈籠來交給李厚,又來拿藥箱。
她說什麼?五雷轟頂?
常遠山伸手握住了藥箱的帶子,不肯鬆手:“你何苦發這樣的毒誓!”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爬了上來,銀白的月光普照大地,朝寧再用力來奪,盯著他目光灼灼,分毫不讓。
兩人正是拉扯著,背後疾風掃過,一人騎馬而來。
男人到了他們面前,赫然勒住了韁繩。
他束起的發冠上,玉色瑩潤,月光洋洋灑灑落在他的身上,可見其容貌俊美,猶如神降。
顧修一鞭子抽過去,常遠山下意識鬆開了手,藥箱當即讓朝寧搶走了去。
常遠山後退一步,回眸見是他:“顧兄,此乃我常家家事,還望哥哥不要插手。”
馬兒不耐地刨著蹄子,顧修又一鞭子抽將過來,目光冰冷:“沈曼帶孩子回孃家了,你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常遠山也是一怒之下出來的,此時冷靜下來也是心下一震,他猶豫之間,顧修已然下馬。
李厚提了燈籠,李朝寧背起了藥箱,兩個人快步走過常遠山的身邊。
明月當空,顧修牽著馬恍惚也撞開了他,跟在朝寧的後面。
他腳步也不快,一句話也不說,似乎不存在一樣。
常遠山口口聲聲說要和她一起,撇下家業也要和她一起,可事實上,用腳趾頭想,那也是不可能的。李朝寧恍惚想著往事,七八年的等待,到底等來了一場空,怎不叫人悲憤,只氣得胸中煩悶走出去老遠,快到家門的時候她回頭,看見顧修腳步緩慢,仍舊遠遠地走在後面。他今天也有些不太對勁,若是平時,總是盛氣凌人,此時一身素白,走在路上也像是丟了魂似的。
她掉頭迎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你為著沈小姐,也夠費心的了,信陵君請回吧。”
心中不甘,言語間自然就帶了些惱。
月色之下,顧修目光淺淺,臉色疲憊,只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誑他的。”
他聲音很輕,在夜風當中聽不真切,也不敢置信。
朝寧怔住:“什麼?”
顧修站定:“我不為誰,剛才那話是誑他的,你看他反應就知道,他不會舍了沈家為你,知道了?”
他這個人!
竟然也會誑人?
是叫她看清常遠山,還是為著……
不不,不知道為什麼,看他神色,就信他,不是為誰。
可這些日子也見過他冷漠模樣,也見過他狠戾模樣,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信陵君。
顧修飛身上馬,這就要調轉馬頭:“到家了就回吧,我找個地方喝點酒。”
他說話時候,似有千愁萬緒。
朝寧下意識抓住了他的韁繩,她揚著臉,察覺到他的落寞來:“怎麼?令公子仍舊不肯治腿?”
顧修回眸,垂著眼簾看她:“他問我為何生他,問我為何叫他蓮池,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阿青走了以後,我常常覺著好沒意思,如今蓮池大了,我才覺真對他不住,竟讓他和我小時一樣了。”
他嘆著氣,眉眼間都是頹色,哪還有半分平日的意氣風發。
李朝寧心中一動,只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猶如溺水的孩童,無措而又疲倦。
她才覺心如死灰,撫著胸口那裡也是空空如也。
月色很美,悲憤全然變成了委屈,這些年所有的委屈一下全都湧上了心頭,填滿了她的心房。
亂世當中,她失去兄嫂,茅屋當中,她獨自產女,無依無靠之際,父親過世,心心念唸的常生,妻妾在旁。淚意一下子湧了上來,李朝寧握緊了顧修的韁繩,揚起了臉。
淚珠掉落的時候,她看向了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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