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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笑,人又不是面口袋,修為豈是能傳的。」林熾道,「此事說來話長……」
林熾跟奚平打了很多年交道,即使不刻意打聽,平常閒聊起來,對奚平的事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便儘可能地隱去了惠湘君的部分,給聞斐大致分說了來龍去脈,然後撿回聞斐驚掉的扇子遞迴去:「仙山承認了他,但他走的道畢竟不是正統,說出去難免惹爭議。你同支將軍交好,此事自己知道便是,別對別人說。」
聞斐緩緩地扇著扇子,半天沒再蹦字。
良久,他摺扇上斷斷續續地劃過一行字:你是說那個始作俑者……就那個招惹靜齋下山,附在小孩身上的半拉邪祟……
林熾:「是天機閣的前任掛名總督,名叫做梁宸,可惜了,他本也是……」
聞斐擺手打斷他:那不重要——你剛說,這人影中有一條龍?
林熾道:「此人沒有拿到完整的不馴道道心,妄圖借金平龍脈重塑肉身,因此影中有龍。這些旁門左道,你我畢竟是不瞭解的。」
聞斐皺起眉,搖搖頭:不……這意象大不祥。你那會兒在閉關不知道——你可聽說過蟬蛻長老為何要收凡人為徒?照庭本是凡鐵,為何後來又成了「補天劍」?
林熾一愣。
聞斐扇子上便滾字道:瀾滄進犯金平時,我還是個築基弟子,正是幹活的主力。金平一帶許多凡人受戰事影響,或身體異常、或被迫開竅,需要大量開竅級的溫補丹藥,司命大長老去補靈脈的時候,便帶了我去——我就是那時候認識支靜齋的。戍邊剿匪都是苦差事,支家自然也不算什麼名門望族,與玄隱山幾大姓毫無瓜葛,子弟是沒有拿徵選帖資格的,但章長老一見他便問他要不要入司命門下,被他以「父兄老,家國未安定」拒絕後,仍說將親傳弟子的位置給他留著,凡間事了便可直接入內門。
林熾心道這有什麼稀奇的?
林大師看誰都覺得厲害,對支修這種「百年升靈兩百歲蟬蛻」,還能降住奚士庸的同門更是當神仙仰望,神仙蒙塵在凡間才不正常。
便見聞斐扇子上閃過一行字:我等修煉丹道,須得能看出人身上病灶所在,哪怕遇到修為稍高於自己的人,只要不是差一個大境界那麼多,都能從對方身上看出點門道。可我當時卻看不分明靜齋……他那時已經不能完全算人了。
星辰海底,奚平對著漫天糾纏的星砂雖一竅不通,升靈的靈感卻一直在刺著他。
到處都是濃濃淡淡的霧,經過一團濃霧的時候,奚平若有所感,情不自禁地伸出神識窺探了一眼,隱約瞥見星砂劃出來的線……一閃而過的地圖有點眼熟。
再要仔細分辨,神識卻被那霧撞了出去,他眉心劇痛,靈臺一陣動盪。
「不要亂看。」一條絲絹落下,遮住了他的眉目,司命大長老的聲音傳來,「你眼中霧氣濃重看不分明的地方,都與你命數有因果,不可窺視。」
奚平沒理會,兀自忍著頭疼琢磨著方才窺見的東西,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那好像是金平。
他便問道:「金平有我家人,所以算與我有因果嗎?」
司命沉默片刻:「金平還有你師父。」
奚平莫名其妙,心說他師尊百八十年不下一趟凡,就在金平小館裡點過碗餛飩,這也能算?
「金平龍脈折斷時,照庭以凡鐵之身攔住瀾滄大軍,在我將它修補上之前,龍脈選擇了你師父,寄託在了他身上。」司命緩緩說道,「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你師父就是活的龍脈。當年星辰海曾給過判,待他蟬蛻入聖之時,龍脈便再不用修補,必能河清海晏,諸邪不侵,四方星隕——哪怕四國靈山都坍塌,也沒什麼能撼動我大宛……士庸,在那之前,我們得撐過這一陣動盪。」
楚國三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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