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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蘇傾靜默地聽著,擰著眉不做聲。
“尚儀……”
“陸尚儀可是中暑昏倒了?”蘇傾開口叫了一聲,唬得春纖捂住了嘴。
蘇傾看不清那邊的人的臉,那邊的人也看不清她的臉,她揚聲道,“坐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起來,擋了明大人的路。”
少女的聲音平和細軟,略帶一點黃鸝啁啾似的稚聲,四周一時間死一樣的靜默,只餘陸宜人小小的一團在抖,全無平日的威風,好像老遠都能聽見她簌簌的哆嗦。
半晌,藍色影子仰頭,似乎在徵詢那抹紅。又過了片刻,俞西風站起來,意味深長地往這邊看了一眼。猩紅官袍的明宴似乎覺得無趣,竟已經旋身走出老遠了。
那一紅一藍離去了,四周傳來切切察察的聲響,彷彿春天到來,萬物都甦醒一樣。蘇傾這才注意到四周是有不少人的:
“陸尚儀發癲了,竟敢衝撞大司空。”
“哎喲,可嚇死我了。”
明宴權勢滔天,就像天上的太陽,一個動作、一句話觸怒了他,候審都不用,俞西風從牆頭上飛落而下,就是一場噩夢,就算是王見了他,也要避上三分。
陸宜人好半天還坐在地上,蘇傾側頭:“快去看看陸尚儀。”
春纖不敢去,一雙眼睛謹慎地盯著他走遠,要確認他不可能再回來,“您知道明大人殺過多少人麼?據說他府裡夜夜百鬼同哭。”
蘇傾要說話,內侍公公已經大老遠地跑來請她:“陛下不適,請蘇尚儀過去一趟。”
南國的宮殿,廊橋相接,曲折環繞,水汽被太陽曬得蒸騰在空中,溽暑沉積。湖中接天的荷葉大如巨掌,粉紅色的荷花立於叢中。
蘇傾的裙襬迤過拱橋,又入迴廊,掠過前殿,寢宮的大門“吱”地開啟。
明宴覲見一次,王上就要生一次病,蘇傾已經習以為常。
垂著的簾子是黑色底,綵線刺繡的二龍戲珠,邊角以玉環作結,垂有長而密的流蘇。
蘇傾平舉雙手行禮,深黑的大理石地面模糊地反映出她的影子:“陛下。”
幾個丫鬟齊力推著沉重的殿門,在她身後慢慢閉合,把烈日擋在外面。大鼎中的堅冰徐徐生煙,錦帳中伸出一隻手,慢慢地把簾子掀開:“蘇尚儀。”
“陛下身子好些了嗎?”
南王燕成堇有一張男生女相的陰柔的面孔,冠冕之下的面板蒼白,黑眼珠鬱郁地看著她的發頂,臉上沒有笑意,甚至有些難以言喻的恐懼:“孤很難受。”
蘇傾茫然抬起頭,他從錦帳中鑽出來,衣袍半敞著,裡面是真絲的淺黃色睡袍:“你陪我下一局棋好不好?”
他說著蹲下身去,蘇傾這才發現錦帳下的厚重地毯上,除了滿地散亂的摺子,還有零星地幾顆黑色白色的棋子。
“陛下,臣來撿吧。”蘇傾額頭上冒了冷汗,撩起裙襬蹲下,數著數把一枚一枚的棋子裝好,發現白色的少了一顆。她沒有作聲,把地上的摺子也拾起來疊好,還是沒有找到。
燕成堇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動作。寢殿裡一個近身服飾的宮人都沒有,只有堅冰化成水的一點輕微的滴答聲,蘇傾把棋子裝好,齊全的黑子讓給他。
“蘇尚儀,” 燕成堇慢慢地開口,“你說丞相和明宴,哪個更該死?”
“陛下,後宮不得干政。”
燕成堇笑了一下,少年的眼角劃出一片詭異的豔色:“快十七了罷,你不急嗎?”
蘇傾沉默了片刻:“臣當恪盡職守。”
燕成堇的目光在她平靜的臉上流連,似乎想找出點什麼來,最後沒甚意思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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